只是不知北營那邊給父親的信裡,都說了些什麼?”
衛臨塵搖了搖頭:“大至和呈給聖上的公函沒有什麼區別吧。父親沒有特別提到。”
衛臨瀟就道:“這件事,再看吧。不管怎樣,你多勸父親些,北疆,無論如何是不能再去的。想來父親也會這麼決定。”
“難道邊城失守也不去?只怕那時候,就算明知是死,父親也會前往督戰,以護蕭國穩定的。”
“你怎知涼州就一定會失守?”衛臨瀟覺得臨塵到底年齡小些,有些事情還是看的不透。他既知父親是怎樣的人,那麼此時父親能委於推辭,可見涼州必不致失守。那十萬大軍,就算秦叔叔以一城之力不能對抗,難道與他遙相呼應的錢鏢和孫遠興兩人就坐視不管了?
另一方面,就算這十萬大軍與涼州對持,是故意引來錢錢鏢駐寶的梁城,孫遠興駐守的蒼州的兵力,然後攻打這兩座城池中的一方,以北魏國的兵力,似乎也做不到。
衛臨塵心中一動,不由望向衛臨瀟。
衛臨瀟依舊淡淡道:“這些事情,原本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作為父親的兒女,我們相信他就是了。父親自有他的考慮。對了,那邊張府的大公子,是什麼時候回去的?”
“用過晚膳方才回去。父親回來的時候,還略陪著坐了一會兒,後來託詞身體不適,就先息著去了,但留了對方在府裡用膳,是我陪著的。”
衛臨瀟“嗯”了一聲。
臨塵又道:“……說是張府的老夫人上官司氏希望母親能帶著府裡的幾位小姐一起出席,這次請了不少京中官家女眷,到時候熱鬧些。”
衛臨瀟想著,到時候或許還有機會見到陶晨芙,心情也略有些高興。
兩人略說了些話,衛臨塵想著姐姐有傷,需要多休息,便回去了。
第二日,宮裡的太醫院,果然派了有名的太醫漆睦過來,給衛候把了脈,開了方子,衛候照例打賞了銀兩,就回去了。倒是那名叫漆睦的太醫臨行前說了一句話,令衛候一直擔擾的臉上,微有了些安心之色。
那太醫道:“微臣來時,剛好遇著了大皇子,大皇子一向敬仰衛候您,便順便託了微臣,代為給衛候問聲好。”
轉眼間,便是天和十七年的春節。
定遠候府,雖為百年世家,但衛逸天這支,卻只有他一門。其它同宗的都比較遠,大年節無法一起守夜,因此人口反而不多。
除夕之夜,便只有衛府的自家人守夜。吃了年夜飯,各房各院不分尊卑,齊聚一室,開始守夜。
衛臨瀟的傷,因那叫生肌散的好藥,雖沒完全好利索,但也基本上愈痊。自己也曾叫幼楠拿了鏡子,從後背照著看過,似乎再過些,連那結的痂也能退掉的。雖然惜竹一再強調,那位救他的公子說不會留下疤痕,可女人到底是愛美的,心中便覺得揣揣的。傷雖然是快大好了,可那日實在失血過多,到如今臉色還蒼白著。
大夫人便叫她隨著自己坐到了大炕上。臨雲臨雨但也跟著上了坑,臨塵,候爺,還有臨風就在挨著她們的坑的另一頭重開了一桌。
大夫人對著兩房子姨娘笑道:“今日新年,你們也別在我這裡伺候著了,自己開一桌子樂去。我要有什麼事,自會叫你們。倒茶送水的事,就叫那些小丫鬟們辦著就是了。”
兩位姨娘笑著應了,便拉了沈媽媽,齊媽媽,還有三小姐臨雨的奶孃王媽媽,在離坑不遠的地上,置了桌子,坐下來打對牌玩。
另外幾個管事媽媽和各院裡的一等大丫環,也另坐了一桌。
上了各色的乾果點心茶水,一屋子說笑了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衛候爺便帶著衛臨塵還有臨風去了前廳裡外院管事們聚著的地方陪他人略喝幾杯去。辛苦了一年,候爺領著候府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