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矩被斷了一隻手。三皇子本來以為借這次周尚武取勝可以親近中天王,結果卻讓他顏面掃地,推說有急事,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自然,與步驚豔的樑子就此結下。
剩下的賭局,步驚豔也沒再參加,因為中天王對她說:“你真的很有忍讓之心,我後來才知道,你叫我換骰子的時候,周尚武已經把你要求換掉的骰子換成水銀骰子了,你不動聲色讓我換,其實是在提醒周尚武說你已經知道他出千,誰知他鬼迷心竅居然不予理會,以為你只是無意識的動作,沒有引起警惕。後來又來個第二次換骰,你用你的眼睛看破了他,也點醒了他。如果他警醒一點,這一斷腕之災就完全能避得過去,算是救了一隻手腕。只是他太貪心太落得如此下場,可悲。”
聽他如此說,步驚豔也不驕不燥,只是淡然應對。賭局當天,她和沐長風沒有回去,被老夫人強留了下來,她喜滋滋地讓人看茶倒水,把她接到她屋裡好生熱情的款待了一番,自然免不了要向她討教幾招絕秘之術。
從老夫人那裡回客房,已是月上中天時分,沐長風坐在窗臺上半撐著腳執杯飲酒,“沒有參加接下來的賭局,你難道不覺遺憾?喜歡賭的人,通常抗拒不了與棋鼓相當的對手的對弈。”
步驚豔掀開他半條腿,也坐到了窗臺上,“我對賭並不是很執迷,只是隨性而已。一般我是很少拿賭具,有需要就玩,沒需要絕不會浪費時間在上面,不過無聊時可以拿來打發時間。”
沐長風飲著酒,“我覺得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而且還很神秘。”
步驚豔側目笑看他,“不是吧。我在你心目中就這個樣子?”
沐長風點頭,“你看你隨隨便便一出手就可以打敗這些賭壇高手,很奇怪你的師父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還有以你上次在裴州軍事方面的表現來看,比我們這些男兒只高不低。也不知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在裴州改良的腰開弩已經傳遍各國,殺傷力比原來的機弩強了不少,怪不得能憑絕少的兵力守望住裴州多日。同時你步驚豔的大名也讓人豎指稱讚不已,現在在蒼和大陸兵器排行榜上已算是榜上有名。”
裴州那一戰雖然外界說詞頗多,但是明眼人一看她所改良的攻擊力極強的腰開弩,已讚歎著一個女子居然能製作如此精妙的武器,所以漸漸對她守信裴州對抗逍遙王和夏軍的事不再表示懷疑。
步驚豔卻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轉了話鋒道:“雖然沒上賭局覺得有些輕鬆,但還是有些想不通中天王為何不讓我繼續參加下去?”
沐長風以肘撐腰,輕笑道:“因為中天王雖然認同你,但是在賭場上,免不了還留有一些小心思,輸給一個女人一次可以,如果連輸給一個女人多次,不僅他面上無關,連所有離越賭壇上的男人都面上無關。所以為了男人的面子,他自然要將你換下來,明知不光彩,也要耍點小無賴。”
好像有道理,步驚豔搖頭,“其實是他想多了,如果讓我接著賭下去,我一局都沒準備勝。明知道是關乎男人面子的事,我豈會那麼沒分寸?”
“雖然知道你是個有分寸的女人,但我還是小心點好,不能連面子裡子都輸了。”不知何時,中天王亦是手執一壺,踏著月色緩步而來。
步驚豔和沐長風從窗臺上跳下來,“王爺還沒休息?明天不是還有賭局麼?”
中天王揚了揚眉,繼而哈哈大笑,“說實在的,把你這位不露真相的頂級高後藏在後花園再與人賭,就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一樣,賭下去都感覺索然無味,明天的賭局輸贏於我而言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不是該與步小姐再秘密約個時間,真正的賭一把?”
步驚豔與沐長風對視一眼,啞然失笑,“你這男人,還真是好面子,等你哪天到了狼城,再來約我,我一定奉陪到底。”
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