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更加驗證了老太太的話,這院子裡最可憐的正是我吳姨娘母女,連個姨娘跟前的丫頭都不放進眼裡,想到這裡姚謙又想到,怎麼這麼巧的莫姨娘就在這個時候病了?
人啊,覺得一個人好的時候,她就是滿嘴胡話,那也都是正確的,當你覺得一個人有問題的時候,就會冷靜下來,慢慢的分析利弊了。
或許是正因為姚謙被老太太敲醒了,覺得自己在妻妾的問題上這些年來一直是太糊塗了,所以上令下不行,莫姨娘跟前的丫頭眼裡沒有吳姨娘也就罷了,可是連五姑娘都不放進眼裡……這可是就是大事了。須知道姨娘不過是半個主子半個奴才,可是姑娘卻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奴才眼裡沒有主子……
姚謙背上的汗就隱隱的透了出來,越想越是後怕,越是後怕越是驚懼,越是驚懼就越是惱怒,看著丹紅的神色就越發的冰冷。人冷靜了,做官的氣派就出來了,姚謙就大聲喝道:“來人,將這個目中無主的丫頭給我拖下去教教規矩,明白了道理再來說話。”
此話一出,屋子裡頓時就安靜下來,梓錦頗為驚訝的看了姚謙一眼,猶豫著自己這個時候要不要充當一回勸諫的忠女,不過她真是很討厭莫姨娘,於是乎就覺得自己還是裝出一副驚魂未定不知所措地小模樣看熱鬧吧,有熱鬧時當須看,莫待無時空扼腕,莫姨娘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吳姨娘剛掀了簾子進來,聞言腿一軟,磕磕巴巴的說道:“老……爺,這有些不好吧。丹紅也是情急之下做了錯事,老爺還請息怒。”
丹紅聽到吳姨娘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婢子也是擔心姨娘這才失了規矩……”
“失了規矩?可見還是平日對棲雪閣這裡的規矩不上心,我來問你,你若是去了太太,老太太那裡請我可也這麼闖進去?你敢還是不敢?記得住規矩記不住規矩?”姚謙喝問,臉色煞青。
丹紅一下子憋回去了,不要說老太太那裡,就是太太那裡她也不敢的,身子顫抖著伏在地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這裡不僅有吳姨娘還有五姑娘,你一個小小的侍婢不將姨娘放進眼裡,就連五姑娘也沒放進心裡恭敬著,此等刁奴犯錯不知道悔改,居然還巧言善辯試圖矇混過關,你們姨娘就這樣教你規矩的?”姚謙氣急,臉色白中隱隱透著黑色,他竟然不知道府裡的規矩居然敗壞到了這樣的地步,想到老太太的痛心疾首,姚謙更是滿懷愧疚。
姚謙鐵了心要整治姚府,肅然風氣,倒黴的丹紅童鞋悲催的撞了槍口。要是擱在以前,這也不是大事,類似於這樣的情形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每當姚謙在吳姨娘這裡的時候,多半莫姨娘就會差人把姚謙請過去,當然藉口也是變著法的使,以前在姚謙眼睛裡,莫姨娘是個溫柔嫻淑,委曲求全,能詩詞,善歌賦與自己能心靈相通的才女,一顆心也是偏著她,因此就不覺得莫姨娘行事有什麼錯處,還覺得莫姨娘這樣緊著自己是在乎自己,很是滿足了他的封建社會體制下的大男子主義。
在海氏跟前,姚謙可沒有這樣的心境,且不說海氏這不懂風情的大毛病,就單單是海氏乃是低嫁,在海氏面前姚謙就沒有辦法擺起男人的譜。面對著吳姨娘,吳姨娘謹慎過頭,總是小心翼翼的服侍著,難免少了些情趣,唯獨面對著莫姨娘,既能放鬆身心,還能詩情畫意,更重要的是莫姨娘懂得男人心,讓姚謙的大男子主義迅速膨脹。
在種種形勢的造就下,莫姨娘能夠深獲姚謙的歡心也不是偶然,所有的偶然背後都有著必然的推動。
丹紅不敬五姑娘、莫姨娘,擅闖棲雪閣被打了十板子,攆出府去的訊息,長了翅膀一樣,迅速的在姚府裡傳播著,生根,發芽。
老太太聽著盧媽媽轉述著事情的經過,就點頭笑了,看著盧媽媽說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