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的雪,姚玉棠採集了一大罐子梅花雪水,梓錦折了幾支梅花插瓶,姚雪指揮著丫頭婆子收拾善後,一行人這才嘻嘻哈哈的往甤錦堂去。
卻不成想海氏、姚謙居然都在,幾位姑娘忙上前行了禮,看著姚冰滿身的雪,海氏就不悅的說道:“好歹也是大姑娘了,怎麼還這麼頑皮,回頭感了風寒有你受的。”
聽著海氏的口氣不悅,姚謙就笑眯眯的說道:“難得下了一場大雪,孩子們開心玩玩也不礙的,丫頭婆子跟在身後是做什麼的?姑娘感了風寒便是她們伺候不周到,攆了出去看誰還不小心仔細。”
姚謙很少這樣允許子女放縱玩樂,因此這話一出口,莫要說幾位姑娘,就是海氏跟老太太也是唬了一跳,眾人相對一笑,倒是讓姚謙有些不自在了,大約是嚴父做久了,猛不丁的來一回慈父便把眾人都給驚到了。於是姚謙就藉口書房還有事情便起身離開了,姚謙一走,大家撐不住的笑了起來,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在這天際裡慢慢的迴盪著。
在甤錦堂用過午飯姑娘們便都散了,海氏留下來跟老太太商議姚雪的婚事。13446637
“……你們定下了?”老太太開口問道。
“還沒有,我跟老爺先把人選過了一遍,再給老太太看看,您比我們有經驗,看人也準,還請老太太好歹給長長眼也是雪丫頭的福氣了。”經過一場場的磨練,海氏如今場面話到也說的順口溜了,比以前長進了不少。
老太太也沒推辭接過海氏遞過來的單子細細的看了起來,單子上列了幾個人名,上面詳詳細細的寫了各家的情況,老太太拿著紙對著視窗細細的瞧了一遍,然後才問道:“你跟老爺看中的是哪一家?”
“禮部侍郎柴大人家的次子。”海氏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太太又對著紙把柴家的情況看了一遍,海氏看著老太太的臉色,慢慢的說道:“老爺說雪丫頭性子綿軟,又太敦厚,若是做個長子長熄怕是撐不起家來,到時候弄的婆婆嫌棄,妯娌排擠,日子一定不好過。倒不如給她找一家家境好的嫡次子,一來不用管理中饋勞心費神,二來嫡次子佔著嫡子的名分將來分家也能有不少的家產傍身,三來雪丫頭也能過過舒坦的日子,我原本有些不願意,可是想著雪丫頭的性子也只能這樣了。”
聽完海氏的話,老太太笑道:“這門婚事不錯,你們老爺為孩子考慮的很周到,雪丫頭沒有月丫頭的手段,也沒有冰丫頭的潑辣,這樣就很好了。”
老太太說到這裡一頓,又道:“禮部侍郎乃是正二品,他家的次子如今也有官職在身,還是在都察院任職,將來的前程也差不了,要不是你們老爺如今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這門婚事怎麼會落在咱們家?”
海氏笑的很是燦爛,這門婚事她可是千挑萬選的,如今老太太點頭應了自然是心情愉悅,點頭應是,這次倒沒覺得老太太的話不好聽了。
海氏的小九九老太太自然是知道的,也不點破,就說道:“年前就把婚事定下來,年後再成親。”
年前定下來姚雪還是十五歲,拖到年後就是十六歲了,免不得落一個年歲大的名聲,年前訂下了婚事就有了名分,年後成親也不礙了,海氏自然是明白的,歡天喜地的去了。
姚雪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柴家那邊本就屬意這門婚事,因此很快的就換了庚帖,合了八字,定下了明年三月的婚期。
過了小年,錦衣衛查出安陸侯吳復勾結地方官員意圖不軌,從吳復的家中搜出了一摞書信,而這些書信中竟然還有跟朝中大員勾結的,聖上大怒,要求徹查,一時間朝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而這次帶頭查案的赫然就是剛剛升任錦衣衛同知的葉溟軒。
裡跟姚事。訊息傳來姚府中一片譁然,誰又會想到當初在姚府住過的葉溟軒轉眼間已經成為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