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這裡守著侯爺,只是……長公主怕是不願意在這裡看到我的。而且母親的身體也要好生的調養,侯爺醒來的時候見到母親健健康康的也是兒媳的功勞了。兩者總要選其一,若是兒媳一定要跟長公主爭,只怕這家裡家外又要不平靜了。”
葉老夫人嘆息一聲,“難為你肯讓步了。”
杜曼秋咬著唇,眼眶紅了紅,終於還是苦笑一聲道:“我倒是不想讓步,可是……侯爺若是醒了,最想見到的怕也不是我……再者說了這裡是公主府,哪有我說話的份兒。”
葉老夫人瞧著杜曼秋輕輕的搖搖頭,道:“想開了也好,若是……若是以前這般想,一家子好好的過日子,也就不會有今天了。”將將將早帶。
“您這是怪我麼?”杜曼秋低聲問道,聲音淡淡的聽不出裡面的滋味。15019236
葉老夫人沒有回答,這時說道:“你既然已經這樣決定了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杜曼秋聞言點點頭,看著葉老夫人的面微微的發呆,若是在侯府自己便可以將長公主擋在門外,但是在公主府被擋在門外的卻是自己,直到這一刻杜曼秋才發覺長公主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長公主了,才發覺她以前看重的東西如今居然也有這樣用不上力的一天。
梓錦要去處理家務瑣事,就讓纖巧過來知會一聲。
“長公主應了?”杜曼秋看著纖巧問道,面上帶了絲絲笑意,從昨晚就沒見到侯爺的面,心裡很是掛念。轉頭看向葉老夫人,道:“母親,兒媳扶您一起看/看吧,看過了咱們就該走了。”
葉老夫人點頭,婆媳二人去看了正在昏迷中的葉青城,長公主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頭也沒有抬,一個眼角都沒給這兩人,過了一盞茶後,才緩緩的說道:“看也看了,該走了。”
冰冷的聲音,無情的言語,讓人心裡不由的一寒。
“犬子有勞長公主了。”葉老夫人最終只說了這麼一句,轉身便走,有些話有些事多說無益,徒增傷悲,誰對誰錯,這個時候便是扒開彼此的骨頭,怕是也沒個定論的,只是自己這一輩子辛苦操持,為的終究是什麼?
杜曼秋看著床榻上面色慘白雙目緊閉的丈夫,竟是一顆淚也掉不出來,原本緊握的雙手緩緩地鬆開,心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不見了。
悵悵然,無痛無悲。
他們近在咫尺,卻連最淺最輕的呼吸都不能彼此相聞;他們是最親最近的夫妻,生死關頭她卻不能守在床頭相依相伴;他們愛恨糾纏一生,恨不得嵌進彼此的骨血,哭過鬧過恨過愛過,算計過也被算計過……可得到了什麼?
嘴唇翕動,杜曼秋很想撂下一句狠話,對著長公主大喊,即便是死了,他也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
可她不能喊,他還活著,在長公主這裡肯定要比侯府條件更好。而且他身受重傷不能挪動,所以她忍,忍著自己的丈夫躺在別人的床上。即便這個女人是他的前妻,可是終究已經分道揚鑣了不是嗎?
再多的可是,也不能遮掩此刻她放手的委屈,為了救他一命,她也甘願委屈。
“侯爺……就拜託公主了……”
“……”長公主本想要說句解恨的話,話到嘴邊終究又咽了下去,只是依舊沒有回頭看杜曼秋,她們二人之間的恩怨,已經無法可解。
梓錦在議事廳撫著肚子聽纖巧說了當時的情況,半眯著眸看著陰靄的天空,良久無語,女人之間的戰爭,淪到最後其實是沒有輸贏之分的,賠上的是人生最美好的光華。杜曼秋對葉青城也是有愛的吧,所以為了的葉青城的性命,忍著心頭插了一把刀讓葉青城留在長公主府。長公主也是深愛的,即便是休了葉青城,知道他受傷甚至於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著腳就跑進了冰天雪地裡,如今又要將自己休棄的男人 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