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過好自己的日子了?”
“當時正年少,一口傲氣高。”羅玦失笑一聲,“如今回過頭來細細一想,竟是跟你鬥心眼的日子過得最是開心,雖然每次都是會輸給你, 不過那個時候真是隨心所欲的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嫁了人既要看丈夫的臉色,還要看婆婆的臉色,伺候不好丈夫他就去找別的女人,孝順不好婆婆就在丈夫跟前給你上眼藥,每天的雞毛蒜皮屁大的事兒煩都煩死了,這樣的日子還有什麼過頭。”
梓錦一時摸不清楚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也不好細問,畢竟兩人的關係沒多深。但是聽這羅玦說起小時候的事情梓錦也是淺淺一笑,;羅玦那話說對了,當時正年少,一口傲氣高。正因為是血性的少年所以回憶起來格外的香甜,想起了以往,梓錦便說道:“誰家過日子沒有點事情的,勺子沒有不碰鍋沿的,過日子不就是吵吵鬧鬧才有意思。”
“你話說得好聽,你家的葉溟軒對你是死心塌地的,從沒有招惹過別的女人,哪裡像我的後院,成親才兩年已經是抬了兩個姨娘四個通房丫頭,這以後啊還不定怎麼樣呢。就這樣婆婆還說我不賢惠,罵我是個不下蛋的雞,這日子還怎麼過?整日的規矩不離口,這個也是規矩,那個也是規矩,他兒子寵妾滅妻她怎麼就不說一聲規矩?”羅玦像是突然間爆/發一樣,神情很是猙獰,間或著大笑一聲,隨即又是一番死一般的沉寂。
梓錦只覺得心口一涼,齊恆居然混賬到這個地步,可是上一世明明不是這樣的……梓錦不知道哪裡出了錯,其實看著羅玦如今這個模樣,梓錦應該覺得出氣了,畢竟羅玦兩世都沒少給人添了堵,但是這一世比上一世好太多了,兩人之間的摩擦沒有那麼嚴重了,反而聽著羅玦這樣的話心裡有了憤慨之氣,這個齊恆真不是東西。
“難道國公府不給你撐腰?”梓錦反問一句,不應該啊,涼國公夫人把羅玦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怎麼就會看著羅玦被人欺負這個樣子?不合理啊不合理。
羅玦想要說什麼突然間又咽了回去,冷笑一聲,這才看著梓錦說道:“女人難不成一輩子靠著孃家?能給你靠的時候是孃家,不能靠的時候,你也就只能靠著自己了。”
梓錦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畢竟梓錦很長時間沒有關注涼國公府的事情了,羅玦的反常梓錦覺得跟涼國公府有很大的關係,回頭要好好的問問。這先把這話茬壓下,就說道:“男人啊不能一直順著迎著,有的時候啊你得拿出你的威儀來。你啊看看呢你現在眉間滿是陰鬱之色,沒有半絲歡顏,一張臉蠟黃蠟黃的,便是我是男人也不願意看你一眼。女人啊就是要想要把自己給打整好了,自己看重自己,自己讓自己舒心,別人才會更看重你。女人的重心又不是全是男人,你有自己的嫁妝握在手裡一輩子不愁吃喝,誰敢在這上頭拿捏你?男人嘛對你好點你就對他笑笑,對你不好就自己對自己好點,什麼日子過不好?”
羅玦聞言看著梓錦就像是怪物一樣,“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丈夫不就是妻子的天嗎?你有這種想法要是被他知道了還得了?現在都恨不得把你束之高閣,要是知道了你這樣還不得把休了去。女人一旦被休,世俗家裡都容不下,就只剩下一個死字……”
羅玦的想法便是這個世道所有人的想法,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梓錦這樣穿越而來的女子的魄力跟決絕。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男人們越發的有恃無恐。
“婚姻其實也是一場博弈,商場上有句話叫做上趕著不是買賣。你越是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疼著寵著讓著護著,男人越不把你放在眼裡。”梓錦覺得人啊就是不知道珍惜已經擁有的東西,不是隻有男人,便是女人也大多這樣。
羅玦聞言眉頭輕蹙,輕輕的扯著織錦衣袖上的花邊,慢慢的摩挲著,慢慢的思考。良久才抬起頭來,緩緩的說道:“你說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