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啟齒的事情,讓他不得已這麼做,權輿開始有點懷疑自己剛才對於皇帝論斷是不是太過於感性了。
“那……朕就不隱瞞什麼了,神君不要對他人啟齒就行!”靜默良久,皇帝狠狠下了一把決心,或者,神君真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早日脫離這日日強顏歡笑虛與委蛇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下去了!
一葉樓一樓。二樓三樓被重兵把守著,但一樓還在照常做生意。上官天賞在外面採集了一些動植物標本之後揹著個大包袱回來了,剛進門,忽略掉守著樓梯口的一堆士兵,看見一個錦袍年輕人獨自坐在大堂飲茶,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面相似乎和自己有幾分說不出的相似。雖然在認真喝茶,可是卻隱隱感覺到他在這個大堂尋找著什麼。上官天賞眉頭一皺,深呼吸一口空氣,心中有種感覺這個人在哪裡見過似的,前幾天自己被跟蹤過,雖然及時發現將那人甩掉了,但是那種逃竄的感覺至今仍然心有餘悸……難道,來者不善?上官天賞心中一沉,沒有像往常一樣向棲身的地下室走去,二十繞過了那個人走向月季花開得正歡的後院,背挺得直直的,臉上依舊像往常一樣冷淡,但是從門口到後院那一點點路程,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像冷箭一樣射過來,到達無人處時候,竟然後背都溼透了。
難道,即使自己一直隱藏在權輿的名聲之下,又帶著神君宛若的隨從雲中君的面具,還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真實意圖嗎?
自己來的那個世界,科技發展之迅速連指數增長都不足以稱道了,各國之間的明爭暗鬥越來越劇烈,難道,還是沒有逃過嗎?他想起父親死亡的訊息傳到家裡的那天晚上,母親那張絕望的臉,還有那絕望的眼神下隱藏的憤恨與無奈;想起了自己高考完填志願時本想報讀五道口工學院航空航天定向生時媽媽的堅持不同意的場景;想起了自己被逼到閔理工讀經濟後又不滿媽媽決定毅然轉系到生物時母親那氣憤難耐打到自己臉上的一個耳光……他仰望蒼穹,明淨如洗的天空那一絲絲的雲朵在風的吹拂下變幻莫測。他緊緊攥著手心那有些突出的元件,似乎明白了什麼。
透過細細對的小孔,那個人還在正堂從容不迫的喝茶,那黃玉髮簪束起的髮髻,那蜀錦織就略略用雲紋滾邊的蟬衣,那文質彬彬跪坐在蒲團上嫻熟的飲茶動作……都毫無差池地表明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漢代貴公子,然而,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呢?上官天賞閉起眼睛,中午的陽光很是熱烈,視網膜上泛起透過皮肉產生的血色——整個世界都淹沒在這無邊的血色中。他似乎極累地靠著長亭的杉木柱子,盛開的月季浮動起淡淡撩人的香味,在中午的悶熱的催化下使人昏昏欲睡,彷彿要將這一切都藏進那看似美麗無比對的睡夢之中
三樓,權輿正目不轉睛全神貫注地聽著皇帝陳述那無比霸氣美好的皇權之下那無奈的事情——
“朕之所以能順利登基,有一大半原因都是館陶大長公主母女的幫助……那時,朕還小啊!陳阿嬌和榮哥哥也還小,不過榮哥哥已經被封為太子了。那時朕和阿嬌姐都不明白‘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朕很清楚的記得,榮哥哥被封為太子的那一天,母親雖然白天一直笑著祝賀慄姬真是有福,有說什麼榮哥哥寬厚仁德,就像父皇一樣,可是晚上回到寢殿,她就不再笑了,狠狠地攥著手帕,抱著我哭。
“我很害怕啊,母親從來沒有這樣哭過,還是在我面前,我很慌,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只好陪著母親。天快明的時候,母親才擦乾臉上的淚水,說:‘彘兒,若是慄娘娘當了太后,你覺得我們會怎麼樣呢?!’她說的很鄭重,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那時和阿嬌姐,和榮哥哥都玩得很好,說實在話,在那之前,我還一直覺得,要是榮哥哥能當天子那就好了。我不明白母親是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