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寵物?&rdo;
&ldo;對啊，寵物，&rdo;樸世元解釋道，&ldo;它們的壽命太短，做成標本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rdo;
裴幼荔：永遠留……留在身邊?
&ldo;只不過，製作的過程有點麻煩，&rdo;樸世元想到什麼，一字一句，&ldo;內臟和血液都要清理乾淨，還不能讓其他組織破損。&rdo;
麻煩。
他居然用麻煩而不是殘忍來形容這種過程。
裴幼荔微微反感，但沒表露：&ldo;那也是真的?&rdo;
她指向旁邊的兔子頭。
&ldo;嗯，當然是真的。&rdo;
裴幼荔：……
她試探地問：&ldo;你不會是……把活的小動物殺掉再……&rdo;
樸世元臉上浮現出諱莫如深的笑容。
裴幼荔神經一緊，條件反射地想轉頭看門。
然而，&ldo;撲哧&rdo;一聲，樸世元忽地笑起來。
&ldo;怎麼可能?它們都是自然死亡的。&rdo;
&ldo;有的時候，我還會在獸醫那裡購買一些小動物的屍體。&rdo;
裴幼荔在心底輕舒出一口氣：&ldo;啊……那就好。&rdo;
&ldo;幼荔xi，&rdo;樸世元觀察著她的神色，&ldo;你不會覺得用小動物製作標本……很奇怪嗎?&rdo;
植物或昆蟲的標本比較常見，一般女孩子並不會認為有什麼，但兔子、蜥蜴和蛇之類的……就沒那麼容易被接受。
&ldo;還好，每個人的觀點不同，有的人可能覺得這樣很殘忍，&rdo;裴幼荔勉強地扯了扯嘴角，&ldo;如果確實是已經死亡的動物，也可以算是一種生命的延續吧。&rdo;
樸世元如此喜歡標本製作，她現在只能儘量去迎合他。
&ldo;我倒是沒想那麼多，只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美麗會慢慢不復存在，所以想現在就把他們保留下來，這樣，就可以實現永恆。&rdo;
&ldo;……&rdo;
裴幼荔沒說話。
慢慢、現在、永恆。
樸世元的用詞，有點怪異。
聽起來要表達的意思似乎是，製作標本應該在當下剝奪小動物的生命，而不是等待它們自然逝去。
難道他真的殺過小動物?又或許……單純指蝴蝶?
裴幼荔心情複雜。
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本身就很矛盾，想進行科學研究，或是想表現藝術，經常要以其他動物的生命或尊嚴為前提，就像為了口腹之慾去吃肉一樣。
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強弱之爭。
裴幼荔回過神：&ldo;抱歉，有洗手間嗎?&rdo;
&ldo;有，就在那裡，&rdo;樸世元指了一下方向，&ldo;我去把白菜抱出來。&rdo;
&ldo;好。&rdo;裴幼荔走進洗手間，鎖好門。
她專注地聽了會兒外面的動靜，沒發現什麼異樣，就戴上了手套。
架子上只擺著一副洗漱用具，護膚品也都是男士款，樸世元應該是獨居。
梳子底下壓著一兩根短短的頭髮，地板縫和洗手池邊緣也有不少，裴幼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