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每一個字帶著憎惡,清晰無比,鏗鏘有力。
傅驍霆沉默不語。
她冷哼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白素素在江璽川的醫院裡,我現在不找她麻煩,是不想跟你鬧得太難堪,你最好趕緊解決你們傅家內部的事,別讓那些屁事再來煩我。”
顧晚說完,從沙發上起身,看也沒看傅驍霆一眼,上了樓。
傅驍霆站在原地,玩味的倪著女人毫不留戀的背影。
這麼真情實感?
他走到庭院裡,沈默剛好回來,手裡提著幾個袋子,“傅總,這些給您嗎?”
傅驍霆淡漠的瞧了瞧手提袋,都是些吃的,前兩天,他見她挺愛吃這些,就讓沈默去買了幾份。
他的目光不經意瞥到了榴蓮千層,這種東西……
要離它遠一點。
等過年,他得杜絕家裡放跟榴槤有關的食物,“你給李洋。”
沈默點點頭,進了別墅。
路邊,一輛黑色高檔轎車已經在門口等著。
傅驍霆徑直上車,陳立問:“傅總,去哪兒?”
傅驍霆吩咐:“去醫院看看。”
陳立發了車。
醫院,白素素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今天護士說,傅驍霆為了保住她的命,花了幾百萬,是不是說明傅驍霆並非對她沒有任何感情?
她很想見傅驍霆,但他很久沒來看過她了。
此時護工走進來,見她還沒睡,問她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白素素心情不好:“蠢貨,現在這麼冷,你想凍死我嗎?”
護工習慣了,這個白小姐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不爽的時候就會罵她。
她伺候過很多病人,很多也會像白小姐一樣,“是傅總想見您。”
白素素眼睛立馬就亮了:“哪個傅總?”
看到白素素眼中的期待,護工按照外面那人的意思說:“傅家的傅總。”
白素素剛才有些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他為什麼不進來?”
“病房悶,傅總說在外面等您比較好,剛好可以陪你散散步。”
護工按照臺詞說。
白素素同意了,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但不管她怎麼打扮,還是像根枯木。
十來分鐘後,當白素素看到眼前的傅總,瞳孔猛的皺縮。
竟然是傅項浩!
她想離開,輪椅被護工鎖住,她動彈不得,只得硬著頭皮對傅項浩道:“二……二叔!你找我幹什麼?”
“素素,你害的二叔好苦啊,只有你能救二叔了。”
傅項浩看起來老了很多歲,從春風得意,到一無所有,幾天之間的事。
他對身後的黝黑男揮揮手,黝黑男會意,用布條塞進白素素的嘴,推著她的輪椅離開。
當傅驍霆趕到醫院時,病房裡空無一人,他看了看手錶,還不到十點。
這時,江璽川從外面走進來,嘴角有傷口。
他沒以往清冷,臉上有幾分煩悶:“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一個病人,精力這麼充沛。”
傅驍霆沒理會他的話,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我爸四婚我都接受了,你爸不是才二婚,至於這麼不高興?”
他在刷手機,看著上面的紅點移動著。
江璽川冷了臉:“你爸起碼不會帶外人進門,我爸娶的那個夾帶私貨。”
他想到那個輕佻的女人,以後會作為他的妹妹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就有些鬱悶。
“我爸領進門的是生產隊。”傅驍霆嘲弄的勾唇,他沒興趣多聽江璽川的煩惱:“監控錄影給我。”
江璽川丟了個u盤給他:“你給顧晚灌了什麼迷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