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坐在沙發上,見著顧晚來了,站起身,打了招呼:“晚晚姐。”
顧晚到了她面前,讓李洋拿了些國內才能吃到的點心過來。
傅安然認識李洋,以前李洋在傅宅餐廳幹活的時候,她還找李洋學過做西餐。
兩人敘舊了幾句,傅安然說要去洗手間。
她離開後,李洋對顧晚小聲道:“安然小姐怎麼了?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顧晚也一直覺得傅安然奇怪,可說不出到底變在哪裡。
她問李洋:“你覺得她哪兒變了?”
李洋想了想:“像是隻有皮囊,沒有靈魂。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很像。”
顧晚想起李洋曾經被騙去北歐,她說過那是地獄,女人的地獄站滿了男人。
李洋不願提那些,但這些話資訊量很大。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毀滅性的。
顧晚心裡在發寒,想等傅安然過來後,問她到底怎麼了。
傅安然從洗手間出來,顧晚準備問,傅安然卻說想見見小王子。
顧晚讓沈默把小王子帶過來了,讓他管傅安然叫姑姑。
傅安然從包裡拿出一個禮物給小王子,對顧晚道:“小王子真可愛,長得像你,也有點像我哥。”
顧晚有些不自在,她帶著傅安然在別墅裡轉了一圈。
兩人在書房看完於翁行的肖像畫,顧晚問了早就想問的問題:“安然,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
傅安然正看著畫架旁邊的一張躺椅,上面有一根短髮。
她不答反問:“大哥昨晚陪你一夜呀。”
顧晚看了看傅安然。
明顯的避諱。
她猜的沒錯了。
可能傅安然有不能說明的理由。
顧晚沒再問,在收畫架上於翁行的肖像畫,邊收邊說:“讓他去休息他也不去。”
傅安然帶著幾分羨慕:“大哥一直對你很好,能遇到一直對自己好的男人很難,晚晚姐,你很幸運。”
顧晚笑著說:“你也會遇到這樣一個人的。”
傅安然去撿躺椅上的短髮:“不是每個女人都那麼好命。”
她說著,也笑了:“但世界上的事說不準,說不定我確實能遇到。”
顧晚附和:“是啊,那些不好的總會成為過去,未來的事都不是定數。”
傅安然眼底掠過一絲異樣,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顧晚,然後又低了低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腰際。
在外套底下,是冰冷的纏帶。
顧晚不明所以,順著傅安然的視線看,沒看出什麼來。
她準備說話,傅安然很輕的搖了搖頭。
顧晚閉了嘴,轉移話題:“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不了。”傅安然回絕,又道:“今天的甜點能給我一些帶回去嗎?尤其是那個雪泡芙很好吃。”
話題變得輕鬆,她們談論起甜品來。
顧晚還記得她剛結婚那會,傅安然只要有好吃的甜品都會送一份給她、蔣安琪,還有傅橫。
他們四個比較愛吃甜食。
傅安然又待了一會,說要回去了。
顧晚和李洋送她到門口,她又跟李洋聊了會天,誇李洋的倒插梳好看,但沒用對,要反著插,還親自給李洋示範了一次。
顧晚看著傅安然教李洋用倒插梳,等李洋自己插對後,傅安然才跟她道別。
傅安然離開後,李洋笑呵呵的說:“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戴,沒想到要反著來。安然小姐用法好是好,就是頭皮疼,頭髮都掉了幾根。”
顧晚並肩和李洋往別墅裡走,她之前沒注意到李洋倒插梳用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