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很好,媽媽為什麼有了弟弟後,就不再看她了呢?
傅安然質疑遲橫的話:“媽媽有了弟弟,哥哥去了孟買,不可能再有人愛我了。”
遲橫看到她眼裡的失落和悲傷,幾乎脫口而出:“現在我愛你,等我離開你後,你生了寶寶,寶寶也會愛你,安然,你未來的路還很長,總會遇見深愛你的人。”
傅安然看著他,他居然說愛她?
那些話變得更加不可信,她甚至不相信寶寶會愛她了。
遲橫看出她的不信任,又從口袋拿出兩枚戒指,這是七夕的時候準備的,但七夕他讓她待在了賀鈺身邊,一直沒送給她。
那天去找顧家去找她的時候,他帶上了,之後他們就開始逃亡,她又發病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送給她。
他將戒指戴在了傅安然的無名指上,然後讓傅安然給他戴上另一枚戒指,傅安然沒接他手裡的戒指,他苦笑著,自己給自己戴上了。
他握著她的手,其實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傅安然,但他離不開她是真的,她在賀鈺身邊那段時間,他總是會想她,經常打電話給賀鈺,賀鈺問他是不是喜歡傅安然,但被他否認了。
如今傅安然說沒人愛她,他就想愛她,不知道從何時起,他會心疼她了。
他為了讓她信服,喃喃道:“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去找你,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捨不得丟下你,如果我不愛你,又怎麼會……心痛。”
他不知道這些是不是愛一個人的證據。
傅安然看著他們的情侶對戒:“如果你愛我,不會把強迫我,如果你愛我,不會羞辱我,如果你愛我,你早該放過我。”
她一句句都是對他的反駁。
她接著說:“愛一個人是希望另一個人好,難道不是嗎?”
遲橫迷惘了,可他總覺得傅安然對“愛”的定義也不對,愛一個人怎麼會放她走了?
但他沒辯駁什麼,他們相差十幾歲,本來在認知上就有區別。她還是天真美好,而他早就爛透了。
他低頭吻了她,很深入的吻,她喘息著。
看著她鮮紅的唇色,遲橫說:“這就是我愛的,想和你做愛,想和你接吻,時時刻刻想見你,或許每個人的愛不一樣,你覺得愛一個人是希望她好,但我覺得愛一個人就是要霸佔擁有,我沒那麼多好心,也不想跟你分開。”
傅安然羞惱的看著無可救藥的男人,不理他了。
就連第二天,她從那個孩子身上轉化過來後,都不要跟遲橫說話。
遲橫告訴她,那個孩子想回小屋,想去小溪裡打水仗,還哭了。
他現在像她和那幾個人之間的聯絡員,中午的時候,那個會傷害她的人也出現了,那個人現在有點怕遲橫,因為遲橫會綁著她,她假裝自己是真的傅安然,想要矇混過關,但遲橫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再次把她綁起來,抱著她走了一段距離。
等傅安然清醒地時候,遲橫笑著跟她說那個人的小聰明,傅安然漸漸對那些人不再害怕,甚至聽遲橫說她們之間的事,聽得很入迷。
他們在森林裡走了好幾天,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傅安然也沒覺得太累,就是蟲子太多了。
她第一次被螞蝗叮,差些嚇暈過去,撲在遲橫身上,不敢看他把螞蝗拔出來,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她不願意走路,遲橫笑她膽小鬼,揹著她走了很長一段路。
那天他們找了個乾燥的地方待著,遲橫燒了熱水給她擦了身體,之後他讓她幫他擦,她發現他身上很多蚊蟲叮咬的痕跡,但沒聽他吭聲。
那晚,下暴雨了,外面還在打雷,遲橫一本正經告訴她,在這裡被雷劈中的機率不小。
她嚇得精神緊繃著,遲橫讓她躲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