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郊外。
蘇塵穿過山林,出現在高山之,低頭看向世間。
天子望氣術發動的同時,蘇塵眼中的世界也發生了變化。
但見腳下咸陽城中,無數氣運光柱浮現在蘇塵的雙眼之內。
這些光柱有大有小,大的粗如水桶,小的則弱不可見,幾乎就像一隻風中隨時都會熄滅的蠟燭。
這些人自然都不在蘇塵選擇的範圍之內。
繼續向前掃去,瞬間,蘇塵被一道氣運光柱吸引了視線。
但見這道氣運光柱沖天而起,周圍萬千氣運瞬間都變得黯淡無光。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邊是皓月與熒光之輝的相爭,根本不能以同言而語。
僅僅一眼,蘇塵便足以斷定,這世間能存在如此大氣運的人,只可能有一個!
那就是他此行的目標!
始皇帝——嬴政!
低頭望去,當蘇塵看到整齊開出的百戰穿甲兵還有那隨行的諸多官員之後,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能夠有這樣地位的,只有那位千古一帝!
只不過,雖說討封的人選找到了,但周圍那些甲士和文武百官卻依舊是個問題。
畢竟討封的時候,能夠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不然自己開口一問,周圍隨便來一個多嘴多舌的,那自己豈不是無端倒了大黴。
雖說蘇塵相信,在秦始皇東巡的隊伍當中,應該不會有這麼笨的蠢貨存在。
但世間皆有萬一,萬一那讓秦國不足二世而亡的熊孩子看到了,胡言亂語來一句,那自己豈不是哭都沒地方說理去?
思考片刻,蘇塵眼中便有了光芒。
那些甲士對於掌握狂風術的自己來說,根本不算是阻礙。
至於馬車內的情形,雖然如今他看不到,但心中也已經有了主意。
修行百年,他自身的實力也極為不俗。
如果不是為了化形達到那最終的真龍境界,又壽元過半。
此時他根本不必冒這個風險進行討封這個舉動。
看著自己腳下生出的狂風,蘇塵徐徐向山下離去。
就在蘇塵離去的同時,馬車內,嬴政端坐其中,手中正批閱著奏摺。
長時間的批閱,讓嬴政雙手也是感覺有些硬化,關節之間隱隱還有些疼痛。
在沒有造紙術的年代,奏章只能以竹簡的形式達天聽。
這一卷竹簡雖說算不得多重,但幾十百卷一一翻閱,還要費盡心思批覆,當真是一種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不過,這也是必然的!
作為千古一帝,嬴政每日要處理的政務自然無比繁重。
如今即便是東巡,也片刻未曾停歇,並不想尋常人以為的旅遊那般輕鬆。
對此,扶蘇也是看在眼裡,心中十分感念父皇的辛勞。
手中備茶水,雙手向前端去,只為緩解父皇片刻的勞累。
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嬴政膝下的十八世子胡亥。
作為最小的兒子,胡亥從一生下來就是受百般寵愛,自然也是吃不得苦。
哪怕是待在馬車之內,也覺得太過枯燥,一點也不如咸陽城的繁華。
臉更是露出一副十分不情願的模樣,簡直就差快要喊著回咸陽城了。
對於兩個兒子在自己面前的表現,嬴政自然也是看在眼裡。
只不過繼承人心中早已定好了扶蘇,所以對於這最小的兒子,嬴政也並未要求太多。
接過扶蘇手中的茶杯,嬴政正欲飲一口解乏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十分喧譁的鬧聲。
這不由的讓嬴政微微皺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