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人都要跟著去南園湊熱鬧或小心伺候,這也便直接告辭離開。
人陸續散去,一天忙碌消停下來。
沈淮跟何清社、黃新良、劉衛國、褚宜良等人說了幾句話,要他們先回去,他走回去找陳丹。
“趙省長那邊,你不用跟過去?”陳丹在弟弟陳桐的辦公室裡,看到沈淮無事一身輕的走進來,疑惑的問道。
“不是一條線上的人,我湊過去沒有用,”沈淮搖頭笑道,“我提兩百萬現金送過去,趙秋華他敢收我的錢嗎?”
沈淮在沙發坐下來,看到陳桐跟尚溪園的大堂經理朱麗玲走進來,說道:“尚溪園以後的水平能保持在今天這樣,就真心是不錯了。”
“真的可以嗎?”朱麗玲不確定的問道,“我可是一晚上都在提心吊膽啊,就怕哪裡出了疏忽,給沈書記你罵呢。”
“要說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沈淮手比劃了一下髖部,說道,“這裡開得不夠高!”
朱麗玲下意識的彎腰把旗袍開衩口捂了起來,不叫沈淮有機會再看到她露出來的白嫩大腿——本來露得不是很多,但叫沈淮這麼一調戲,朱麗玲羞得滿臉通紅。
“胡說八道,”陳丹笑著拿東西來砸沈淮,嗔道,“東街開了一家料理店,那裡有開衩高的,說是還要招進來一傢俱樂部,都是漂亮的女孩子——以後有你鬼混的地方。”
沈淮認真的跟朱麗玲說道:“你在南園還有沒有可以信任的朋友?”
“有一兩個,怎麼了?”朱麗玲問道。
“今天晚上會有一些人去見趙秋華跟蘇唯軍,你幫我關心一下這些人的車牌,”沈淮說道,“不要傳出去是我吩咐就行。”
“怎麼了?”陳丹問道。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沈淮笑道,“東華以前是個破落地方,誰都看不上眼,所以也不怕別人惦記——現在接連有大專案落在東華,想叫別人不眼饞都沒有可能,你們不會以為別人都是省油的燈吧?”
陳丹沒有再問什麼,知道沈淮所處的世界,比普通人想象得要複雜得多,就跟電影似的——沈淮拿起外套,站起來,跟陳丹說道:“老熊他小孫女滿月,我說過要過去看一下,人情還沒有送呢;你陪我過去一趟,好不好?”
“嗯……”陳丹拿起外套,跟沈淮往外走。
“對了,我想在東街經營一家高階酒的專賣店,拿兩家酒廠在東華的代理權,你覺得怎麼樣?”陳桐都難得有機會跟沈淮說上話,逮到機會就不輕易放過,跟著沈淮、他姐往外走,邊走邊問。
“可以啊,”沈淮說道,“有想法多嘗試一下,沒有什麼壞處,只要不幹違法的事就好。粗俗點的說法,就是不要指望我給你擦屁股。”
陳桐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又不是以前那樣做事沒腦子。”
沈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跟陳丹走出去。
坐到車裡,陳丹繫上安全帶,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都說二十萬能辦一所學校,這一頓飯都要把半間學校吃掉了。”
沈淮打著方向盤把車倒出來,跟陳丹說道:“要說做資本家,你還真不比陳桐合格啊;不過他也沒有好意思跟我說,要接著承包文化站大樓。”
渚溪酒店到七月份,鎮上就會收回來。而之前渚溪酒店的客源,就要分流到鵬悅國際大酒店以及何月蓮經營的梅園酒家、青年旅舍以及正在籌建的渚園大酒店去,陳丹就會把心思放在尚溪園上,主要做高階餐飲。
陳桐要做高階酒專賣,應該是多少有些不甘心渚溪酒店的客源給分流,而渚溪酒店的經營經驗,也能叫他知道,酒水的利潤是相當豐厚的。
“人總是要知足,再說跟鵬悅約好的事,怎麼好反悔?”陳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