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由著他勢如破竹般寸寸攻入……就是這樣,利刃穿透她身體裡的感覺!真是該死,真是該死,他憐她、護她,可至懵懂之年起,便夜夜夢見她被他壓在身下盡情地蹂。躪徵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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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歸旋自是不能再早起下廚,她想起昨夜的情形實在是……沒法形容。所以到了日上三竿她還沒起來。
唉,不知可人書卿她們都聽見沒有?到後來動靜實在鬧得太大,她好像還說了很多羞人的話。哼,不管了,她們要是敢笑話她,她就把她們配人,讓她們也嚐嚐這顛。鸞。倒。鳳的滋味!
唇角剛要勾起,便見房門開了,她趕緊閉上眼睛,胸口蹦蹦亂跳。只聽那個熟悉沉勻的腳步聲慢慢走進。
“阿旋。”他低喚。
她閉著眼睛沒有做聲。
那人也沒做聲,過了一會兒……竟轉身欲走!
歸旋連忙睜開眼睛跳下了床,“喂,你……啊!”她的腿猛然一軟險些一下子跪倒在地,幸好那人轉身扶住了她。
她頭靠在他溫暖寬闊的胸前,臉一紅,低著頭不說話。
湛霄低頭看看,只見她身上只披了件不成樣子的紗衣,雪膩的肌膚透出來,滿身麗痕。
他頓了頓,聲音平靜地問:“是不是要把可人她們支開?”
她埋首“嗯”了一聲。
他沉默了一會,伸手將她輕輕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後轉身出門。溫柔卻沒有多餘的溫存。
過了片刻,湛霄進來,“她們都出去了,我抱你去洗漱。”
歸旋忙道:“不用……我自己去。”
湛霄的唇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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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旋尋了兩件衣衫出房,只見院裡的丫鬟嬤嬤們都不見了……真是欲蓋彌彰。
其實大戶人家的奴婢對這些事情斯通見慣,新婚頭一夜,杜嬤嬤便專門交代書卿第二天要的伺候事宜,還特別備下了私密之處用的膏子。
不過上一世和這一世,這些事她都沒有假手於人。這是她和湛霄之間最私密的事情,總不願旁人窺見。
正想著,她已走到臥房西廂的洗漱間,推開房門,迎面是一扇雲母雕花漆屏風,而一個修挺如竹的身影當屏而立站在眼前。
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不知所措地道:“湛霄哥哥,你、你……”
慕湛霄雲淡風輕地微微一笑,“快進來吧,我替你放好了水。”
歸旋的臉愈發紅了,“哦……謝謝……知道了……”
瞧她這個樣子,他不禁發起了逗弄之心,“知道了為何還不進來?莫非是在等我出去?”
歸旋抬頭見他眼中促狹的笑意,不禁一股子氣也上來了,“不用,你就在屏風外面等著就是。”
慕湛霄一愣。
歸旋挑了挑眉,“所謂床上夫妻、床下君子,想來少侯爺定然不會有非禮之舉,侯爺說是不是?”
被將軍的少侯爺默默無語。
歸旋洋洋得意地走進去。
待進去了,她才一下子垮下臉來,自個這叫逞得什麼能?慕湛霄就在一屏之外,她卻在這褪盡衣衫洗浴……雖然已是夫妻,可這實在也太過分了;就連一代奸妃趙合德都不許漢成帝窺看自己洗澡呢。湛霄哥哥定然覺著自己沒羞沒燥極了。
她懊惱地站在屏風內,慕湛霄默默地站在屏風外,彼此無聲。
過了許久。
“湛霄哥哥。”
“嗯。”他輕聲答。
“你……還是出去吧。”
他沉默一會, “好。”
屏外沒有一分動靜,若不是依舊印在上面那個淡若不見的身影,幾乎讓人以為外間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