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轉醒。
眼前是一間破敗蕭索的宮殿,殘破的窗戶間透著星光,蒙塵的燭臺上還插著蠟,卻沒有搖曳的燭火。
眼前是一張熟悉的面龐,曾經俊眉修目、佻達風流,可此刻只有陰森嚴峻的寒意和殺機。
那人掐住她的脖子道:“我問什麼,你就老實答什麼!如若敢撒謊……這裡是早已廢棄的冷宮,你就算死在這兒被老鼠啃乾淨也沒人會發覺。”
楚歸旋覺得很糟,不是因為他陰森的目光,而是自己體內暗暗竄起、撩人慾渴的火苗。
慕楚舟的手又緊了緊,手下無助的女人還是沒有說話。她的身體在他掌下微微無助地發顫,豔霞染腮、眸光漸朦,一股越來越濃、非蘭非麝的香氣從她微啟的唇間散發出來。
他見狀不由生疑,將她扯過來,一把按到牆角蓄著雨水的水缸裡。
那女子掙扎著,如雲的長髮鬆散幾乎委落在地。
他把她從水裡拎起來——胸口心跳悚然欲止:“你?!”
***
偃修堪堪避開那人凌厲的掌風,目光如劍望向那人,“你不是楚歸旋,你是月晏!”
月晏邪冷一笑,指並如劍又刺向他的命門。
偃修倉促應對,厲聲喊道:“來人!”
月晏眼中殺意如血,凌空一掌直逼胸口。偃修竭力擋住,正要難以為繼之時,月晏忽然功力一散,口中鮮血噴湧而出!
他強運心法,易骨改扮,這個關口,終於壓不住了。
大內侍衛和春靜衝了進來。
偃修看著地上的人問:“她在哪裡?”
月晏抬起頭來微微一笑,“你找不到的。”
偃修冷聲說道:“九門禁嚴,全城搜捕,不許傷、不許碰,毫髮無損地給朕帶回來!”
“是!”
宛春靜看著地上的月晏眼中露出切齒扭曲的恨意,咬牙說道:“月晏大逆不道行刺皇上,當凌遲處死。”
偃修眸光如雪,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現在還不行,他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之術朕還留著有用!”
***
破敗的宮殿內一切卻像個迷幻的夢境。星輝映照著那女子清晰絕美的容顏,溼透蜿蜒的發落在他的手腕上像一縷縷魅惑的絲。
那女子對慕楚舟忽然笑了笑,“楚舟。”
慕楚舟心中轟然巨響,“你、你……”
正在似夢似醒之間,楚歸旋忽抽出腰間的清徽,劍如泓水刺了過去,慕楚舟倉促一退,右胸血花一濺。楚歸旋緊握長劍顫聲說道:“你不要過來!”
慕楚舟恍然道:“真的是你。”
他早就探到宛春靜宮中有異,有一女子被她帶入宮中奉為上賓。
親戚?他不信,能讓宛春靜如此相待的只有一個人!
“原來真的是你。”
楚歸旋以劍撐地緩緩跪倒,腰肢柔媚,臉色卻幾乎要燒了起來,蒼白的手指無助地緊緊握住劍柄,口中鶯聲如嚦,又帶著一絲黯啞的顫音,“你……不要過來。”
慕楚舟定在當處痴痴看著她,他久經風月,怎會到此時怎會還不明白?
她中了藥了,比他所知的所有都要濃都有烈都要毒。
就如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香氣,非蘭非麝,卻讓人色予魂銷、魂飛魄散。
她終於跌倒在地上,手中的劍漸漸送了,眸光朦朧秀髮墮落,清美如夢的臉上染上絕麗魅極的妖色。
領口的扣子掙扎間鬆了,肌若凝脂、膚如初雪,柔。媚的腰肢扭動著,掙扎著、呻。吟著,痛苦之極而又六馬仰秣、媚態橫溢。
她像一個妖淫絕美的聖女,被欲。望苦苦折磨著,也苦苦折磨著世人。
慕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