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襯下清晰如刻。
登徒子們圍住她肆意輕薄,小婢嚇得直哭,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卻沒人上前。
只有他施施然走上前,眉目佻達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脫俗分明。
……
白玉砌成的池內波光瀲灩,室內白霧嫋嫋宛若仙境,兩名女子披了絲紗白衣入內。
她緩緩游過去在抱住了她,“姐姐,謝謝你,你待我真好。”
……
船身輕晃,有人吻著她柔白的頸喃喃道:“宛兒、宛兒,你好狠的心。”
那溫熱的呼吸呼在耳邊卻讓人心頭一燙,她前世今生遭遇的皆是些蠻橫醜惡的男子,何曾被人這樣輕憐蜜愛的對待?
那人分開她的唇,吮。住丁香小舌纏繞輕吸,而她便如被慢慢抽走骨頭般在他舌間指下一分分酥。軟下來。
……
宛春靜微微的喘息著,冰涼的體內像燃了一把幽幽撩撩的火,真是一場好夢啊。她最恨的兩個人,她最好的時光。
木門“哐啷”一聲被推開,夢被悚然驚醒。她睜開眼睛,並不沮喪,反而有些開心和雀躍。夢可以天天做,但粥卻不是天天都能喝。
是的,溫熱的、細糯的、能將她五臟六腑全部調動活絡起來的粥。每當她快油盡燈枯之時總會有人送來一碗這樣續命的粥。
然而今天端進來的卻是幾個酒菜,還有一壺酒。接著一名滿臉不屑的內侍走了進來,皺眉掩掩鼻子道:“廢妃宛氏接旨。”
宛春靜微微眯眼看著他,神情木然。
內侍又高聲尖利地說了一聲:“廢妃宛氏接旨。”
宛春靜窸窸窣窣爬起來,用沙啞難聽的嗓音說:“臣妾在。”
內侍展開黃絹高聲念道:“上諭,廢妃宛氏,不遵禮法、屢逆天顏,狂悖猖獗、罪不容誅。現賜毒酒一壺自行了斷。不得延誤!欽此。”
宛春靜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內侍道:“宛氏還不接旨謝恩?快些把酒喝了,利索著點兒,別拖拖拉拉的讓人灌著不好看。”
宛春靜抬頭一笑,“為何忽然賜蘭兒自盡?皇上要晏駕了嗎?”
內侍臉色一變,叱道:“大膽刁婦,還敢胡言亂語,來人,把酒給我灌進去!”
說著就衝上來兩名小太監,一人揪著她的頭髮一人捏著她的鼻子就去強行掰開她的嘴。
宛春靜用力咬了他一口,那小太監狠狠一記耳光抽過去,“媽的,這賤人還敢撒潑!”
說著兩人上去一陣拳打腳踢。
宛春靜蜷著身子喘不過起來。
被咬的小太監道:“這賤人當年還號稱後宮第一寵妃,就這麼死了也可惜,不如給咱們好好樂樂。”
另一人“呸”了一聲,“就這麼個腌臢貨,老子碰碰都噁心,還他媽寵妃?!”
那小太監道:“你們噁心在一邊瞧著,我一個人上。”
說著便撲了過去。
宛春靜無力掙扎,咬著牙道:“放開我,你這閹狗!”
那人聽著愈怒,又是一記耳光抽去,“不是為了伺候你們這些賤貨,老子能被閹了?閹狗一樣能辦死你!”
說著拼命地在她身上□□發洩著。
另外兩名太監在一旁興奮地叫好,宛春靜慘然一笑閉上了眼睛,果然她前世今生都逃不脫被人踐踏的命,臨死了還得被幾個閹人羞辱。
這時,一個緩緩走了進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
那名為首的內侍無意中一回頭,不由渾身嚇得一哆嗦,跪倒在地道:“楚大人。”
另外兩名太監也嚇傻了,忙扔下宛春靜跪地磕頭。
那男子身穿從三品絳紫色圓領外袍,清瘦高拔、容貌峻美,正是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