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還是來到了這裡,從哪裡開始,就要從哪裡結束。
船沒有任何問題,只有對於他的體積來說有點大,他劃的很慢,這大概就是沒有帆的悲哀。
在附近轉了一圈,已經把他累的夠嗆,這樣當然不行,如果沒有足夠的食物和淡水,他在海上根本耗不起。
還是得重新規劃規劃,他想起了被他拆開曬在太陽下的發動機,雖然小,但是如果有足夠的油,說不定真的可以行駛出海。
張良又把船開了回去,回到他曾經的家,離老遠就聽到那種奇異的歌聲,國寶坐在他家竹板上,修長的脖子仰起,精緻的眉眼似乎閃著陽光,他張開嘴,似乎在無聲的歌唱。
那聲音帶著魔力,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聽起來有些傷感,國寶的表情也有些難過。
人魚九
張良把船停靠在房屋邊,用剛搓好的繩子系在頂樑柱上,防止船隨著水流跑了。
他抬腳蹬上了竹板,年久失修的竹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不堪受重,一不小心就會塌掉一樣,每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他走過去,坐在國寶身邊,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隨著他的目光看著遠方。
他總是看著遠方,是不是也想出去看看?
可是外面那麼危險了,充滿了不善意的目光,惡意的傷害,如果有可能,張良想讓他一輩子都待在這裡,或者換一個地方,這裡已經被敵人知道了,敵人現在拿他們沒辦法,不代表以後也沒辦法。
這樣一想,張良吃了一驚,是啊,他可以一走了之,國寶他們呢?這裡就是他們的家,離開這裡他們能去哪?
現在面對張良又出現了一個問題,搬家,可是國寶並不在意,無論他怎麼說也不願意相信正有人威脅著他們的生命。
那麼只剩下一條路,幹掉所有人,讓所有知道這裡有人魚的人全部死在這裡,無聲無息,即使屍體漂出去也是幾年後的事了,不會有人查到他頭上。
可是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無異於痴人說夢,人們是黑社會,帶槍的玩意,他只是一個小老百姓,可是換一個角度想,就是因為他是小老百姓,所以威脅性看起來小,沒有人防備他,機會也就大了。
他決定好好練練,即使不為了國寶,也為了他自己,海上這麼危險,萬一遇到除了他之外的野獸,他連跑都跑不掉。
現在正好有一個幫手,對於狩獵來說,國寶在這方面挺出色的,起碼小時候張良就差點被他嚇破膽。
那種氣氛,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似乎張良就是獵物,而他是食主,可以隨意掌握獵物的生死,那種冷靜,才是真正的大自然之美。
自從張良決定反攻擊之後,就開始帶著國寶到處看看,尤其是沉船附近,簡直每天三次,他甚至主動發資訊給那個黑社會頭頭,引他出來。
那個黑社會頭頭給他的那個手錶類似對講機,在一定的範圍內可以可以對話,也可以發簡訊。
張良給他發過去的簡訊上說,“我想好了,你出來吧!”
那邊很快回復,看來這些天已經等膩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還是那艘船上。”
“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通話就這麼結束,說實話張良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決定要殺人,突然就有些後悔了,可是人都招來了,容不得他退縮。
他沒有防身武器,唯一的防身武器還是在那艘船上搜到的菜刀,用來做飯的那種,還有一個做飯的大湯勺。
菜刀太明顯,他沒辦法帶出來,只能放在附近,尋找合適的機會拔出來血濺當場。
張良在這方面還是做了足夠的功課,把菜刀藏在一個他力所能及的地方。
這種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