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也不能撼動分毫,明明那些人開啟的時候很輕鬆,他略微想了一下想明白了,有人在上面拉門,不讓門開啟。
海水蔓延上來,很快遮住張良的口鼻,淹過他頭頂,愵水的人是沒有多少理智的,只想拼命的掙扎。
這個時候的張良也是無助的,他拼命的掙扎,卻有一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胸膛,把他往水裡拖。
他呼吸不到空氣,腦中一陣缺氧,意識一片空白,到最後已經放棄了掙扎,任由海底不知名的怪物把他拖入更深的海里。
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有人摟住他的腰身,低頭吻住他的唇,一股海鮮的味道傳來,略微血腥,就像血的味道,海苔的清新。
那人把空氣透過倆人的接觸送進他嘴裡,張良得到空氣,人也好了一些,能勉強睜開眼,看一看是誰拯救了他。
他看到飄逸的黑髮,蒼白的臉,陰沉的眼神,不是那個老是在童年裡捉弄他的人魚又是誰?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怎麼就不會老呢?
那條人魚擺動著修長有力的尾巴,從脖子上摘下一個項鍊,那項鍊和張良的一模一樣,張良下意識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項鍊不知道怎麼時候掉了,那項鍊上的魚鱗還是這條人魚送的。
人魚把那條項鍊又重新戴在他脖子上,只是眼神不善,似乎在指責他,為什麼不小心把魚鱗弄丟了。
張良在水中無法說話,連做個表情都覺得難,海水擠壓下來,渾身都不舒服。
那條人魚拉著他的手臂,魚尾一擺,就帶著他向遠處游去,在水裡張良不是對手,只能任由他帶著自己。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只知道沒當他快缺氧死去的時候,那條人魚就會回過頭,給他渡氣。
在水中人魚的力氣極大,握住他的手腕已經發白,也有他自己賣力掙扎的結果,他越是掙扎,人魚握的越緊。
張良無意間發現四周的景色越來越熟悉,竟然是當年他們的村落,被海水淹沒之後它們並沒有倒,依舊樹立在哪裡,只是四周長滿了青苔。
終於,那條人魚把他帶到了他家,熟練的攀上他家的樓梯,坐上二樓,大概因為退潮的原因,二樓又露了出來,只有一樓被掩蓋在水裡,也因為他們家住的地方比別人高,所以只淹到二樓竹板樓道底下一點點。
人魚拉著他的手,把他也拉了上來,那動作熟練的程度,就好像已經做了千百回一樣。
張良坐上去之後忍不住想,這十幾年過去了,這隻人魚一定經常過來看看他回來了沒有,可惜沒有,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是以這麼狼狽的形象。
人魚似乎很開心,他坐在竹板上,巨大有力的魚尾搖動,在水底捲起漩渦來。
撲騰,水花四濺,調皮的魚尾猛地拍在水裡,濺起一陣水花,射到張良眼睛裡。
人魚望著天空,在滿是廢舊的村落裡高深吟唱,還是那首歌,沒有歌詞,只有旋律,卻異常好聽。
他沿著腦袋,精緻的臉上還在往下滴水,從兩鬢,到下巴,再到脖頸,最後是結實的胸膛。
從前小時候張良就覺得他長的好看,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他見過的美人越來越多,卻始終覺得,誰都沒有他好看。
小時候他對這種神秘的美覺得害怕,現在卻可以悠然的欣賞,尤其是在沒有生命之危的情況下。
這裡安靜,優美,就像童話世界,小時候總是抱怨交通不方便,現在卻覺得,大自然的美讓人賞心悅目。
果然長大後,想法也會變。
歌聲還在繼續,那種怪異的歌他聽不懂是什麼,也無法解答像什麼,只是覺得和海豚音有點想象。
張良看著遠方,那裡的戰爭還未結束,可是人類明顯落入下風,沉船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