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是風氏企業的二代祖耶!腰纏萬貫,口含金匙,要是讓他看上眼,這輩子就不愁吃穿,享盡一切榮華富貴。”
“是呀!就算撈不到個元配位置做,當個小老婆或情婦也好。”
一群化妝師、助理及造型師在一旁喳喳呼呼,傻笑地作著遙不可及的少奶奶夢,拼命的補妝。
俗不可耐。
“風大師,你要去哪兒?”
“滾,別來煩我。”
第七攝影棚的負責人老劉賠著罪乾笑,“再……再等一下,火大牌一定到。”
“到?”他冷哼一聲。“不敬業韻模特兒不值得等待,告訴她該轉行了。”
“劉公,你別向他低聲下氣,臺灣的攝影師多得可以填誨,我不信缺了他就拍不成。”
“是你?”
迎面而來的風情美人豔麗無雙,款款蓮步阿娜多姿,一舉手一投足皆散發迷人的熱力,宛如十個太陽同時在天空微笑。
她就像一個發光體,緊緊扣住每一個人的視線,讓人忘了呼吸。
包括驚愕的風展翔。
“你們全中邪了,還不過來幫我化妝弄發,服裝師,我的衣服呢?還有鞋子和配件。快快快,別讓我等。”
女王命令一下,全體進入戰鬥期,像一群忠心的工蟻動了起來,喧譁聲熱絡,和剛才的冷僻差如天壞;整個攝影棚注入生命。
金玫瑰的霸與狂不因場地不同而收斂,她依然我行我素的指使一切,不把旁人放在眼中。
因為她本來就沒打算要來,只是迫於無奈,被人吃得死死的感覺不好受,她只好繼續扮演她的任性美人。
“你來幹什麼?”風展翔楞楞的問。
“瞎了你的狗眼,全臺灣的人都認識我,你是國外來的蹩腳香蕉呀!”金玫瑰設給他好臉色瞧。
“你是模特兒。”這點他不懷疑。
“吃太撐呀!盡說些廢話……哎!輕一點,你在報復我比你漂亮是不是?”
髮型設計師惶恐的賠罪,像伺候慈禧太后——般卑微地梳攏她的發。
不知為何,所有人都畏懼她天生的尊貫氣質,自然而然的貶低自身,任勞任怨當個聽候使喚的僕人,不敢有異議。
“你對人一向都這麼不客氣嗎?”風展翔冷眼觀看跪在地上為她修腳指甲的小助理。
“我的個性就是如此,看不慣大可捲鋪蓋走人,不送了。”走走走,她才有替死鬼可推諉。
他未如她意。“為什麼遲到?”
“塞車。”
“這個藉口大普通,找個高明說詞。”就她一人塞車?
金玫瑰小題大做地重拍化妝臺。“你是外國人呀!臺灣哪個地方不塞車,別在我面前裝老土。”
通告發七點,六點不到她就被一陣催魂鈴聲吵醒,她火大的摔壞話機,以為可以睡個太平覺,可是大哥大跟著來擾眠。
她勉為其難地接聽,免得有人“往生”的訊息遺漏,結果是那個天殺女人的……管家打來催她上工的定時鈴。
心想紫苑都早起吩咐管家來提醒,她不好死賴在床上當懶蟲,隨意地問一聲管家他的主人呢?
得到的是令人吐血的答案——她竟然還在軟綿綿的被窩“安息”。
金玫瑰的脾氣向來和聖人絕緣,這下更是氣得不輕,故意東摸西摸地混時間,一杯咖啡從冒煙喝到快結冰,烤得香酥的土司咬了一個多小時才肯吞下肚。
總之,她就是想氣走所謂聞名海內外的攝影大師,算是出口悶氣。
“我的確剛從國外回來,請指教。”風展翔有心化開兩人間的僵局。
她根本不領情,無視他和解的大掌。“原來是外黃內白的假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