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日本教育的他有著根深蒂固的大男人主義,認為女人應該畏畏縮縮的窩在家裡,除了“是”以外的字眼都不該存在。
他的妻子廣未涼緒就是一個傳統思想的日本婦人,將他服侍得像大老爺,溫順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不多言。
可惜五年前死於顱內出血。
“那個妖豔的女人是翔兒新歡?”他的聲音粗啞卻鏗鏘有力。
“是的,父親。”老一輩的人注重權威,所以風行儒從未喚過爸爸。
“他的眼光愈來愈膚淺,怎麼盡以外貌挑女人。”一看就不如意,太狂豔。
女人太豔易招是非、生享端,長相平凡才是持家之貌。
“父親,你不正在做同樣的事。”他中意玫瑰的狂,活得有尊嚴。
風老太爺眼一冷。“你在糾正我?”
“不敢,父親,”風行儒連忙垂下頭。
風夫人沈又敏的嘴巴可就刁了。“一個脫星嘛!你看她狂得像鳳凰,不過是野雞一隻。”
“又敏,少說些缺德話。”
“我說錯了嗎?你看她笑起來多狐媚,活脫脫是個在男人堆討生活的煙花女,你兒子的眼光真是差。”
沈又敏嫉妒金玫瑰美得自在,完美的身材比例受盡眾人注目,像一團火在人群中發光。
而她是角落裡的小小螢火,無人關心。
“展翔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他要愛誰就愛誰,你盡好母親的本份就好。”風行儒嚴肅的說道。
“我可沒那本事生下他,為一個女人敗光家產,我可不敢指望他養我。”就會偏袒他,一點都不顧夫妻情份。
“你……無理取鬧!”風行儒惱得話語重了些。
“你敢罵我無理取鬧,也不想想自己一大把年紀還不知羞,買了奉狐狸精的寫真集擱在床頭,想穿兒子的破鞋呀?”
“你愈說愈不像話……”
風老太爺怒斥,“夠了,你們夫婦倆有沒有把我放在眼中?想搞砸壽宴讓所有人看我笑話呀!”為長不重。
“對不起,父親。”兩人低頭認錯。
“哼!父母沒有做父母的樣子,難怪翔兒沒定性,一天到晚在脂粉圈裡轉。”全怪他們沒教好孫子。
“他收心了。”風行儒為兒子說好話。
風老太爺睥睨一嗤,“別告訴我他打算和那個模特兒定下來。”
“她沒報導上壞,父親勿以貌取人。”她是壞在有格調。
“我自己有眼睛看,用不著你來教。”當他無識人之力嗎?
“是,父親。”
商場上無真心,爾虞我詐。
像此刻,來去皆是無心的祝賀,面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千篇一律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單調賀詞。
生日年年皆慶,次次都枯燥乏味,了無新意,風老太爺冷眼凝視拖拖拉拉的小輩,兩人走過之處像摩西分開紅海一般。
“祖父,生日快樂,長命百歲。”風展翔以西洋禮貼面擁抱老人家。
好老土哦!還叫祖父。金攻瑰聽在耳裡怪彆扭的。
“倦鳥曉得歸巢了,我當你野得忘了自己的身份。”風老太爺語帶雙關地說道。
“祖父,我帶了個朋友給你拜壽。”他使勁的一扯。“玫瑰,這是我祖父。”
金玫瑰受不了的道:“你們家真是奇怪,爺爺就爺爺嘛!幹麼老八股的叫祖父,你們活在裹小腳的年代呀。”饒口。
“玫瑰——”風展翔用眼神拜託她忍一忍。
她略微埋怨地斜睨他一眼。“祖、祖父,生日快樂,壽與天齊。”
早知道場面這麼僵,她就不來趟渾水。
“嘿哼!”風老太爺不當回事的輕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