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陵抓住姜顏的胳膊,將她拉到後背上,“得罪了!”
張武陵揹著姜顏朝著小漁村外跑去,姜顏無力地拍打著張武陵,“放我下來,我不去,咳咳……”
張武陵縱身一躍,借力飛起,御空而行。姜顏花容失色,“你是仙人?”
“我不是仙人。”
“那你為什麼會飛?”
“不要在意這些沒有用的了,你的病情很嚴重,不能再耽誤了。閉上……好好休息,很快就能見到大夫了。”
在張武陵的疾馳下,順利將姜顏送到了醫館。大夫為姜顏號脈,觀察著姜顏,搖了搖頭。
張武陵大驚失色,“她的病情很嚴重嗎?”
“她的病情不嚴重,只不過是風寒而已。嚴重的是她的眼睛,雙目被挖,沒有得到妥善的治療,怕是沒有康復的希望了。”
張武陵長舒了一口氣,“大夫,開藥吧!”
大夫給姜顏開了些治療風寒藥,又為她開了一些治療眼睛的藥,吩咐徒弟抓藥。張武陵將接過藥,付完銀子,帶著姜顏離開了醫館。
張武陵在街上買了些吃的,揹著姜顏回到了小漁村。他將姜顏緩緩地放在草床上,走到外面煎藥,卻發現沒有柴火。
張武陵快速上山劈了些柴,生火煎藥。不一會兒,他端著藥走向姜顏,喂姜顏喝藥。
“小心燙。”
姜顏一口一口地喝著藥,咳嗽聲逐漸減少,“藥喝完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一切了吧!”
“不急,你的眼睛還沒有上藥,先上藥。”
姜顏緩緩摘下白紗,張武陵瞪大了雙眼,血色的空洞,肉已經糜爛。
“是不是很噁心?”
“不,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雙目是被何人所挖?”
“是我自己挖的。”
張武陵難以置信地看著姜顏,“為何?為何要傷害自己的身軀?”
“我的身子滿是髒汙,我不想看到這副骯髒的身子。”
血淚順著姜顏的臉頰滑落,張武陵連忙拿出手帕,為姜顏擦拭血淚。
姜顏抓住手帕,“讓我自己來吧!我不想弄髒你的手。”
張武陵沒有鬆開手帕,繼續為姜顏擦拭著血淚。他越是擦拭,姜顏臉上的血淚越多。
張武陵放下手帕,任由姜顏哭泣。他走向門外,打了一盆水,為姜顏清洗著臉上的血跡。
清洗完血跡後,他為姜顏上藥,撕下身上的白布,放在火上烤過後,系在姜顏的眼睛上。
“等會我去買些白紗和生活用品。”
“不必了,你幫得我了一時,幫不了我一世。給我講講婉怡的事吧!”
張武陵猶豫著,欲言又止。姜顏微微一笑,“我不是個脆弱的人。”
張武陵將林婉怡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姜顏,姜顏抬起頭,“看來,我們還沒有逃過命運的折磨。”
“這和命運有什麼關係?”
“我的母親是娼妓,我不希望成為母親那樣,可我最終還是沒能保留清白。婉怡家中尚武,自幼便被父親無視,最終淪為棄子。”
“林婉怡不是棄子,她沒有被拋棄,她的犧牲是有意義的。”
“有意義嗎?或許吧!你的任務完成了,去做你要做的事吧!”
姜顏歪過頭,靜靜地躺在草床上。張武陵看著姜顏,心中百感交集,想要安慰姜顏,卻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我只知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自己屈服於命運,就只能任由命運折磨了。”
張武陵站起身子,背起姜顏,朝著南郭城而去。姜顏哭喊著,“你放開我,我不要你背。”
“在你有生的希望之前,我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