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究竟去了哪裡?”
楚沉夏吃驚地看向劉衍。訕訕道:“殿……殿下……”
徐之才也十分驚奇地抬頭看著劉衍,咬了咬唇道:“既然半容已經走了,那就說明她不希望被人打擾,殿下還是換個條件吧。”
徐之才這話雖然是回答劉衍的,卻彷彿是在跟楚沉夏說,楚沉夏聞言也忍不住道:“殿下……既然半容……”
“你不必說。”劉衍抬手製止楚沉夏,目光緊盯徐之才道,“你方才說的,無論什麼你都願意做的,怎麼連這麼小的事都做不到?你別告訴我你不知情?我甚至懷疑半容的出走是你慫恿的,你費盡心思地拆散楚沉夏和半容,是不是因為你也喜歡半容?”
徐之才目光一震,迎上楚沉夏炙熱的目光,忙低下頭道:“不敢,我與半容是兄妹情誼,怎麼可能摻和上別的情愫?只是……”
“別隻是了,你只需告訴我半容在哪兒?別的,一個字也不要說。”劉衍態度冷硬地打斷了徐之才的話。
在三人炙熱的目光下,徐之才熬了許久還是熬不住,開口道:“其實她並未離開建康。”
“她沒有離開建康?那她在哪兒?”楚沉夏心急地上前一步,臉上略微帶了些喜色。
徐之才將頭深深埋了下去,頗為無奈道:“城東的尼姑庵。”
楚沉夏聽了這話,如被雷劈中一般,不敢相信地後退了兩步,搖頭道:“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半容怎麼可能去做尼姑?”
“她那日約你在城東一見,你並沒有去,我想與這個也有一些關係。”徐之才極其認真地說道。
劉衍聽了這話便坐不住了,那天的事他要負很大的責任,因為就是他勸的楚沉夏不要去,他走向楚沉夏道:“沉夏……我不知道半容會……會……你快去看看她吧,或許還能讓她回心轉意。”
此時此刻,楚沉夏什麼都聽不進去,任憑劉衍和陳止明怎麼叫他,他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所有人都無計可施的時候,他忽然像匹馬一樣衝了出去。
楚沉夏衝到尼姑庵的時候,還未下馬便有一位比丘尼上前攔下他道:“施主萬萬不可再往前了,施主若是來尋人的還是請回吧。”
“進念慈庵的個個都是下了決心的,並不是一時衝動,如果施主真的記掛裡面的人,也先讓貧尼進去問一問。”比丘尼見他下馬便往裡走,連忙去攔他道。
楚沉夏隔著她望向院子,見有幾位尼姑正在掃地,其中一位的身形與半容非常相似,便打算硬闖。
“施主留步……施主……”
任憑比丘尼在他身後忽然呼喊,楚沉夏都鐵了心地往裡走,見院中幾位尼姑不是半容,便著急道:“半容!半容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
他這一喊,倒是沒喊出半容來,喊來了這庵裡面的所有尼姑,她們冷冷地看著楚沉夏,臉上卻無半分情緒。
這些眼神看的楚沉夏心口一驚,他不敢相信昔日精靈可愛的半容越變得跟她們一樣。
“你休要打擾出家人的清淨。”正要再喊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楚沉夏心口一震,忙回頭去看。
這一回頭,卻彷彿過了半個人生,眼前這位穿著素色藍袍,目光絕望的女子是誰?楚沉夏根本不敢多看她,抖著嗓音道:“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好,施主這邊走,勿要再打擾這些師父。”半容的語氣淡漠地彷彿是在對一位初次見面的人。
楚沉夏心中十分地失望,也十分地難受,等出了念慈庵後,楚沉夏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半容,你是在和我賭氣對不對?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我素來冷靜,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衝動的事,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選擇,那還請你現在就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