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劍灌注所有力量,猛地一劈,將楚沉夏和沈之衛同時震退了好幾步,轉身就要走。
沈之衛叫也叫不住他,索性隨他去了,楚沉夏卻不這麼想,若是程實嫌丟臉,將此事埋於心中不再提起,倒也罷,就怕他一時氣結,將桃花娘子是男兒身說了出去,將來必定給景旡招來不少麻煩。
想至此,手中的刀狠狠一擲,朝著程實飛去,程實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一下子趴倒在了地上,看樣子應該是氣絕了。
沈之衛見他擲出了手中的刀,目光一閃,有些不解,他將與自己廝殺的兵器都扔了,那還如何是自己的對手?
怔忡間,楚沉夏已經從腰間摸出一柄匕首,沈之衛的目光更緊了,這麼一柄破匕首,或許都稱不上匕首,倒像是孩童的玩物。
“你也太狂傲了。”沈之衛回過神來,手中的刀穩穩當當向他砍去。
“唰”地一下,眼前閃過一個人影,自己的刀便結結實實落在了地面,劇烈的震動幾乎震裂他的虎口。
身後襲來一陣陰風,沈之衛心中大驚,還未回頭,方才自己所不屑的那柄匕首已由自己後背貫穿而入,直擊心臟。
“這不可能,你的腿……”沈之衛緩緩轉頭看他,視線落到他身上,心中頓時湧出怒意來,和著鮮血從腹中吐出。
楚沉夏站得筆直,無懼他仇視的目光,將他背後的匕首一下子拔了出來,血跟著落了一地。
“你……你卑鄙小人,南宋……南宋江山,一定會亡……一定……劉衍已經死……死了。”沈之衛捂著胸口,臉上十分痛苦,眼中卻是掩不住的笑意,目光一震,便往楚沉夏倒來。
楚沉夏閃身一避,腿腳哪裡有受傷的跡象?從沈之衛手中奪過劍,衝進人群,將那些人盡數誅殺了,原本想留一個問問,但見到他們手腕上特殊的符號時,便知無可能問出什麼來。
再次翻身上馬,往來時路退去,待重新回到方才的分叉路口,楚沉夏迅速調轉馬頭衝了過去。
沈之衛是刻意在那等自己自投羅網,那殿下只會在另一條路上,他做這麼多,只為殺了自己,楚沉夏心中略微有些異樣。
殿下說的是對的,戰場總是令人厭惡的,但是,只有忍著厭惡撐下去,天下黎民才有一線生機。
路到後面,已是無路,到處是石頭堆成的地面,馬無法前行,眾人只好下馬前行。
行到一處極小的崖縫時,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卻不是士兵,楚沉夏以此推斷,當時劉衍一定藉著地形帶兵奮力一戰,應該也是竭力一戰。
走出崖縫後,面前的路總算大了一些,兩側都是高聳的懸崖,兩側都有屍體,向上望去,甚至連懸崖中間橫生出來的樹上都掛有屍體。
“殿下他們有可能走投無路,登上懸崖了。”楚沉夏掃視四周道。
“啊?!”士兵們跟著抬頭,刺辣的眼光使人睜不開雙目,但依稀看得到崖頂,高聳入雲。
“快去看看地面的屍體,有沒有活的。”楚沉夏率先跑到一側去,有些屍體已經摔裂了,死相十分慘,這也符合了楚沉夏方才的猜想。
目光在崖壁一掃,忽然頓住了,一枚碧落的玉佩在陽光照射下通透極了,那黃色的穗子隨風飄蕩,楚沉夏一勾手便將它取了下來。
是殿下的沒錯,楚沉夏心中一喜,徒手便攀上了岩石,地面計程車兵紛紛效仿,帶傷計程車兵有不少,因此沒爬幾步便跌了下去。
楚沉夏見狀回首道:“你們去找通往崖頂的路,記住,一定要找到殿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眾士兵應聲後便跑出了楚沉夏的視線。
只爬了一會,楚沉夏已是熱汗淋漓,手中也是溼汗不斷,手中一滑就要跌下去,還好勾著橫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