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昕蔚的爺爺奶奶全他們訂下了娃娃親。
現在活在這世上唯一見證人就是昕蔚奶奶,可她老人家也即將離開人世了。
米璦和昕蔚走到床前,看著氣息微弱的奶奶,心裡同樣複雜。
“奶奶。”米璦蹲在床邊,握了老人家乾癟瘦細手。
老太太聽到輕喚突然睜開了眼。
像是認出了米璦,老太太的呼吸因激動而變得急促,米璦觀察了老太太的瞳仁,發現已經渙散,知道恐怕是最後的清醒,便大聲的應了她。“奶奶,我是米璦,我來看你了。”
老太太點點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發不出清晰的語調。
米璦把頭伏在她胸前,隱隱聽到了一個玉字。
猛然想起來,當年蔣家的玉佩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急忙伸出手自脖子裡將那塊臨時戴上的玉佩掏出來,給她看,“奶奶,您放心吧。”
老太太看著那玉,手指勾動似乎想要摸一摸,米璦急忙將玉墜放到她的手掌裡,嘴角咧開一抹弧度,“你們好好的,答應我。”
“我……”米璦心頭一醉直接哭了出來。
卷 二 第136章 相見
奶奶走了。
昕蔚和米璦的生活像是籠罩在了低氣壓裡,一直沒有進展。
其間他也曾主動與她親熱,可每次都是點到為止,兩人之間的相處更像是一種,交之於心,止之於禮,的奇怪狀態。
寒冷的臘月二十,天氣難得的好。
米璦與沈彥彬一起做了一臺大手術,便各自端了一杯咖啡,坐在院子裡的長椅裡曬陽。
沈彥彬因為經歷車禍又整了容,原本的朋友都不再能認出他,而他也樂得以全新的面目生活,因此他又給自己取了一個新名字,項易。
醫院裡的護醫除了米璦,大家全都喚他項醫生。
米璦低頭喝一口咖啡,然後含在嘴裡讓苦澀在嘴裡慢慢散開,緩緩嚥下讓那非同尋常的苦澀沉入心底。
再將頭仰靠在椅背上,看著滿天輕雲,慢慢的閉起眼睛。
“是不是很累?”沈彥彬輕吹了咖啡上的熱氣,不時看向她。
“是啊,好累好累——累。”米璦沒什麼顧忌地說了心裡話。
“初一到初七我有幾天年假,不如我們倆做一次揹包旅行吧。”
米璦長睫眨了眨,但卻沒有睜開眼,然後傻呵呵地笑了笑,“還記得我們在美國上學時嗎。你多次提議帶我去揹包旅行,可那時的學業太忙,我們的時間都消耗在了實驗室裡。”
“是啊,那時候就算有時間也沒有足夠的瑪尼。”沈彥彬輕嘆一聲,也學著她的樣子喝一口咖啡,再緩緩嚥下,將頭仰靠在椅背裡,發覺有些硌得慌,還伸手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米璦仍舊沒有閉開眼,嘴裡繼續有一句沒一句的:“可是現在呢,我們有了瑪尼也有了時間,但卻因為一些事脫不了身。”
“你不是三月的婚禮嗎?”
“是啊,但是昕蔚的奶奶過逝了,我做為蔣家的媳婦,過年還是要回到蔣家的,說不定,這輩子也沒機會去揹包旅行了。”
沈彥彬的眼神悄然晦暗下去,“不會的,將來一定還會有時間。”
“但願吧。”
“你的……前夫他有沒有再找你?”
米璦睜開眼睛,低頭看向杯子,裡面的咖啡就在這不知不覺間已經涼透了。
將涼咖啡用力的喝了一大口,苦味愈發的濃重。“項醫生,你說要找的好姑娘,現在怎麼樣,有沒有眉目?”
沈彥彬微微揚唇,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輕輕搖搖頭。
“據我聽說,兒科的小吳醫生,對你一見鍾情,之後還跑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