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誰嗎?哼……是不是這人你本就認識,卻暗中瞞著我,不敢告訴我呀?”
這一聲‘妹夫’,差點讓陳小九慚愧的尿了褲子,破天荒的第一次被雙兒擠兌的紅了麵皮。…_
雙兒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目光,搖晃著他的手臂,還要再說。
卻見鍾越會同潘祥一起走了進來,撅著小嘴氣鼓鼓道:“你不告訴我,我找阿姊說去!”扭著小屁股,跑了進去。
陳小九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招呼鍾越等人就坐。
隨手一摸額頭,居然冒出了些許細汗,心中暗想,沒有被曹公公的密信嚇倒,反而被雙兒的幾句言語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古往今來,也算是怕老婆的第一人了。
“九哥,大喜呀!”
鍾越滿面春風,從衣袖內拿出一份公文,開啟遞給陳小九道:“我大哥已經把手續佈置齊備,這份公文已透過了浙江巡撫的批示,現在只等著工部發文,便可以大張旗鼓的進軍漕運了。”
明明知曉必能辦成的事情,值得那麼高興嗎?
陳小九隨手看了看,將公文向桌子上一扔,嘆了口氣道:“你們高興得太早了,曹公公已經修一封,派紫禁衛快馬加鞭,送往工部了,依我猜想,必是因我之事而起!”
潘祥、鍾越俱都一驚,雙雙站起道:“當真如此?”
“急什麼?都坐下,些許小事,值得大驚小怪嗎?”
陳小九白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曹公公修工部,其心可誅,定是阻止我進軍漕運。”“那工部到底會如何抉擇?”鍾越關心道。
陳小九琢磨了一陣,斟酌道:“工部那群走狗,定會看曹公公的眼色行事,但嚴辭拒絕我,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依我之見,定然會將鍾大人申請我經營漕運的公文,留中不發,視而不見,最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潘祥與鍾越對視了一眼,神情中閃過一絲慌亂,關心道:“小九,那可如何是好?”
陳小九想了半響,霍然站起,眼眸中露出了精光,笑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咱麼還是先等等工部的公文,若真是按照我的猜想行事,便不能怨我行事卑鄙了!哼……有道是陳小九釣魚,願者上鉤,我就不信,帶把兒的男兒會被沒把兒的太監打倒。”
潘祥素來相信陳小九的智慧,心中稍安,拉著他和鍾越,一同去潘家經營的賭場考察去了。
**************
陳小九收了潘家二成股份,拿人手短,被潘祥半強迫帶進了潘家在城南一家最大的賭場——桃花賭場。
之所以會被命名為桃花賭場,便是因為暗中含著“桃花朵朵開”的寓意。
賭場中佈置豪華、金碧輝煌,處處展現著璀璨的光輝。
而陳小九,卻在這裡見到了他十分不想見到的、又十分親近的人——一個白白胖胖的、醉醺醺的紈絝子,可憐兮兮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小九,你怎麼來了?”豬悟能一身肥膘,衣服皺巴巴的,滿嘴噴著酒氣,雙目赤紅,一眼望去,充滿了頹廢之色,雙頰上的肥肉,比之以往,當真消瘦了許多!乍然見到陳小九到來,不由得想與從前一樣,撲上去好好的哭訴一翻。
但想到前些日子醞釀成的誤會,猛撲過來的肥碩身子,不由得強行立在半路,搖晃著酣醉的體態,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意。
頹廢、落寞、難過!
這是陳小九對豬悟能久別多日重逢後第一眼的印象!以前的豬悟能的糊塗、混帳是裝出來的,現在的他,當真是不堪到了地步!
“怎麼醉成這個樣子?”陳小九心中有些惋惜,走上前去,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笑道:“幾日不見,你倒是瘦了許多。”
豬悟能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