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彷彿是天生如此,語調勾人。
簡直睜眼說瞎話,這是故意的吧?也不知怎會這麼早就遇到這破落戶。姚氏暗惱,淡淡地道:“借王妃吉言,臣妾一家深沐聖恩,氣色自然是越來越好的。”
“知道是聖恩就好。”那沙啞的性感女聲並無不悅之意,反而饒有興致地道:“這就是令嬡?那位有名的許二娘子櫻哥?”
“正是。”姚氏拉過許櫻哥的手。提醒道:“櫻哥,快見過七王妃。”
許櫻哥上前半步,盈盈一福的同時迅速在有關記憶中搜尋這位七王妃的資訊,卻也只記得她是今上最小的兒子福王的正妃,聽說是位國色天香,難得一見的大美人,生性很是狂妄肆意。還頗得寵。但許櫻哥也不怕,這是皇后所居的含章殿,沒人敢捋皇后的虎鬚。
卻聽那七王妃道:“抬起頭來我瞅瞅。”
許櫻哥微微抬頭,一臉的視死如歸。兩根微涼纖長的手指放在了她的下巴上,將她的臉抬得更高些,七王妃吐氣如蘭,巧笑嫣然:“不錯。瞧這小下巴長得真是愛煞了人。我瞧著都想捏一捏了。”隨即輕輕拍了拍許櫻哥的臉。道:“別怕,我不吃人。”
許櫻哥微微皺眉,看到一張美得驚心動魄,無有一絲缺憾的俏臉。姚氏笑道:“王妃真會開玩笑,這孩子是第一次進宮,所以有些緊張。”
七王妃收回手,漫不經心地道:“進去吧,皇后娘娘等了好一歇啦。”
那女官又朝七王妃行了一禮。領著姚氏並許櫻哥繼續往前。雨越下越大,廊下侍立的女官、宮女越來越多,前面領路的女官和姚氏的神色舉止越來越慎重,許櫻哥便知,應該是快到正殿了。果不其然,轉過一道彎,便聽到一陣頗有幾分熟悉的歡暢笑聲從前方大殿裡傳來。接著那女官請姚氏稍等,自往殿內通傳。
姚氏迅速回身給許櫻哥整了整發簪,輕聲道:“有我在,不用怕。”
“不怕。”許櫻哥也細心地替姚氏整理了一下裙帶和頭上的花釵。
“許夫人,請吧。”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監走出來,眉開眼笑地望著姚氏躬了躬身。
“洪公公,許久不見,看你越發精神了。”姚氏絲毫不帶煙火氣地悄悄遞過去一個繡囊,笑容溫和真誠。
那老太監接過繡囊的同時不露痕跡地掂了掂,然後越發慈眉善目:“許夫人客氣。”目光落在許櫻哥身上,微笑道:“夫人好福氣,令嬡都是有福的。少一時,便有賞賜送到府上。”
這話裡話外都在傳遞著若干資訊,姚氏乾笑了兩聲,靜默地跟著洪太監進了正殿。
隨著她們進入正殿,殿內的說笑聲便止住了。許櫻哥跟在姚氏的身後,跪拜行禮問安,把整套禮儀一絲不苟地做將下來,在得到可以起身的允許後,立即上前半步穩穩托住姚氏的胳膊,幫她站起身來。
“賜坐。”皇后的聲音和所有傳說中的賢后一樣溫和。
能坐的當然只有姚氏一個,許櫻哥照例只能陪站一旁。她很想看看這位能讓暴君一見鍾情並且一直心愛,賢名遠揚的賢后是個什麼樣子,但她也知道此刻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所以很耐心地等待著,不然進宮一趟,連皇后是個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就實在是太虧了。
“許夫人,明知本宮很喜歡和你說話,平時卻也不見你入宮……”皇后很溫柔地和姚氏道著家常,姚氏很認真,很謹慎,甚至是帶了幾分敬意地回答皇后的話:“娘娘為一國之母,後宮之主,每日事務繁多,臣妾不敢肆意……”
許櫻哥想起來,姚氏其實是朱皇后的粉絲,一直都認為朱皇后很好很不錯,堪為一位稱職的國母。客套過後,兩個女人的話題從今年的人口繁衍扯到了今秋的莊稼收成,接著就扯到了首飾衣服上。皇后順理成章地提起了許家今年夏天送給長樂公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