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你細讀了嗎?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她不過是一個戰亂時期被夫婿拋棄的可憐女子,怎能是我所指的那種佳人?”
“殿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出身良家,然而生不逢時,因為戰亂,位居高位的兄弟慘遭殺戮,丈夫見她孃家敗落,就遺棄了她,新娶了一個美貌的婦人。儘管她流落無依,可她並沒有被不幸壓倒沒有向命運屈服。幽居空谷,與草木為鄰,立志守節,宛若山泉。這樣一個讓人同情又讓人敬佩的女子怎麼就算不上是一個佳人呢?”景旡極快地說完這番話,卻字字清晰。
在座的幾人都十分認真地聽他說完,眼神中也流露出不少贊同,就連順王也不住點頭。
唯獨半容,從頭至尾便沒有抬起臉,始終處於放空狀態。
大家似乎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都怔怔地看向她,她意識到周圍的目光,忽然想到什麼猛地一抬頭,倒把大家嚇了一跳。
半容緊接著站了起來,有些不安地說道:“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順王原本想挽留,但見她著實打不起精神來,只好作罷,再飲酒時,頓時覺得無味的很。
眾人草草地吃完了這段飯,各有心事地回了房。
選在這個氣氛慶祝,確實有些不妥當,不說連日王府忙得不可開交,就是當事人也沒有多大的興致。
景旡打趣道:“順王對那位半容姑娘可真是不一般啊。”
楚沉夏彎腰撥弄他那兩盆花,搖搖頭:“你看這每盆花都長的不一樣,我對這些花都很不一般,可是說到底,它們對我來說終究只是盆花。”
“你這指桑罵槐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我倒是想看看將來哪一個女子能做的了你楚沉夏的妻子。”景旡抱胸肆意取笑著。
楚沉夏擺弄好花盆,起身道:“說說你打算如何破案。”
“這個嘛。。。”景旡眨了眨眼睛,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好,我等著看,到時候可別臨陣脫逃啊,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丟臉的人可是我。”
景旡翻了翻那白眼,沒好氣道:“這又關你什麼事了?”
“認識一個騙子還不夠丟臉的?這讓我以後怎麼在殿下面前抬起頭來。”楚沉夏學著他的樣子眨了眨眼睛。
“好啊,好久沒打,我的筋骨都有些發癢了。”景旡話音未落,帶著疾風的掌便劈向了他。
楚沉夏未有準備,但是一閃身便避開了,回身也是一掌,搖頭取笑道:“幾日不見,慢了許多,這位大俠,身子骨不行就早點退出江湖吧,江湖太兇險,不適合你。”
景旡目光一緊,咬牙道:“廢話少說,看我新練的劍法。”
楚沉夏見他劍氣襲來,身旁又無劍,一下子跳下亭子,拾起一根棍子當作防身的武器。景旡緊跟不捨,劍氣忽左忽右地襲來,動作快到讓人看不清,楚沉夏被逼到牆角,反身借力在牆上連行三步,又跳進了亭子。
來不及回頭就已經感受到景旡的劍氣從背後襲來,一個矮身打滾,再抬頭,自己的那幾盆寶貝已經被“分身”了。
楚沉夏氣道:“好你個景旡!”
景旡收起劍背在身後,得意地笑道:“說到底,它們對你來說只是終究只是盆花啊!”
見他用自己說過的話諷刺自己,微微一怔,極快地在他還未意料的情況下出了手,結結實實的一掌打在了景旡胸口。
楚沉夏見他喉結滾動,心知必是下手太重了,忙趕過去抓他脈門,卻被他一把甩開。
“小小一掌,有什麼的。”景旡強吞下胸口翻湧而來的血,故作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楚沉夏緊盯著他的眼睛,道:“牙齒都紅了。”
景旡只覺得頭昏地炫,眼前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