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伸著頭,配合對方給他擦鼻涕,等手帕收回去,他立刻追問道,“說吧,你知道什麼?年糕到底怎麼樣了?他傷得重不重,為什麼會從醫院跑出去。”
“你是不是害怕我?都語無倫次了。”見洛河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用那雙死魚眼望著他,裴矩笑笑,靠在椅背上,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著,“他都能自己從醫院跑出去,能傷得多重。”
“至於原因吧,也很簡單,他害怕警察。”
洛河:“為什麼?”
“小河,這可是另外的價錢哦~”見洛河怒瞪著他,裴矩也不生氣,很大方道,“算了,我今天開心,這條訊息送給你。”
“當然是因為他殺了人啊,殺人犯害怕警察,這不是很正常麼?”
砰的一聲,大腦好像接受了一個當頭棒喝,被敲暈了一樣,洛河震驚的望著裴矩,結結巴巴道,“殺,殺了誰?”
“噓!”裴矩把食指放在嘴巴,“小河,你怎麼能這麼貪心,送一條還不夠嗎?”
見洛河還要說什麼,裴矩一把把他的腦袋按回了枕頭裡。
“你今日的活動量已經用完了,乖乖休息吧,好好睡一覺。”
不是,洛河真的還有好多疑問堵在嗓子眼,比如年糕到底殺了誰,為什麼殺人,這些混亂的資訊一溜煙的擠在腦子裡,把腦袋攪成了一灘渾水,他想說自己怎麼可能睡得著?
可是,莫名其妙的,在裴矩的聲音中,洛河的腦袋一下子變得昏昏沉沉的,所有的思緒全部被粗暴的斬斷,他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要想些什麼,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
“睡吧。”
後腦勺傳來輕輕的拍打,不受控制的陷入睡眠前的一秒,洛河一瞬間清醒,腦海裡冒出一句聲音:酒有問題!
奈何,支撐不過三秒,眼睛自動關閉,他已經陷入了毫無知覺的深度睡眠,發出了勻速而規律的呼吸聲。
裴矩滿意的收回了手,他不介意給小兔子一點活動空間,但是該聽話的時候,就該好好聽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