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了,
山山站在客廳的吧檯邊正在往水杯裡倒水,看見草草進來了,好像有點尷尬,連忙把水壺放下了,
草草望著他,雙手插在牛仔褲屁股後面的兩個荷包裡,咬著唇,好像也有點不自然,
“我—”草草開口,想跟他說說,不說認錯兒吧,起碼也想把事情清楚點兒告訴他,要不,她心裡過不得,
“我,對不起,”卻不想,山山先開了口,而且,還是“對不起”?
草草抬頭望過去,看見那邊的山山好像不自然地撓了撓腦袋,再抬起頭來望向自己時
草草心裡小“撲騰”了下,
山山這樣的表情能該“殺傷”多少人!
眼睛裡,單純、無辜、讓人軟綿的心疼感,卻也直率,坦蕩,
草草看見此時山山的模樣,心裡有種很不合適的感受來形容,就象,就象一個男人看見一個巨乳童顏的尤物百依百順無辜地瞄著你,讓你心顫
“我知道這次是我給你找麻煩了,對不起,你這次的‘幫忙’,我記著了,”山山停頓了下,眼睛裡又漸升一種“乞求”的情緒在裡面參雜,讓那種“軟”更磨人,“這件事兒,你能不能,不告訴我爸爸,”
好久,草草,“恩”了一聲,
咳,聽他這麼一說,草草心情是越來越好咧,剛才那點“過不得”的小內疚也莫名其妙過去了,草草現在又這麼想,就讓他記住我的“人情”也好,起碼,再往下過日子,他會“求”著我點兒,哎呀!這還因禍得福了咧,個小屁孩子,不說掐著你玩兒吧,起碼,你不會瞎給我闖禍了,嘿嘿,也好,也好。
草草沒有把這種“得意”現形在面兒上,畢竟,小內疚過去了,可,面對他,還是有點尷尬吧,畢竟,人家被你“害”得去局子裡蹲了一會兒,哦,回來了,還把你當“聖母”
兩個人都站著,都有點尷尬,
“哦,你喝不喝水,”山山感覺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麼放,找話兒說樣的問了句,
“哦,倒一杯吧,”草草也沒話找話般的應了聲,
現在是兩個人改善關係的時候,都有點不自然,
山山倒了兩杯水,一杯端給草草,一杯自己拿著,又不自然樣轉身看了眼樓梯,“我,上樓去了,”
“哦,你去,”草草喝了口水,還咬著杯沿說,
咳,這也真是受罪!
山山規矩的拿著杯子上到二樓拐角處,停下腳步,抬起手看向自己手上的腕錶,這時,你再看他的表情,完全換了一張面孔,冷酷無情!
十分鐘後,山山轉身下了樓,杯子往吧檯上一放,牛仔褲後的荷包裡利落地抽出一雙手術手套套上,走向歪倒在沙發上的草草,
草草現在已經不省人事,
山山推了下她的臉,草草的臉跟著撇向那邊,山山的手熟練地摸向她的頸部動脈,揉了揉,這時,另一隻手又從另一邊褲後荷包裡抽出一支針管,找準穴位,針頭推了進去
整個過程,山山一直面無表情,動作利落熟練,完事後,看都不看草草一眼,毫無留戀地轉身上了樓。水裡的藥效除了讓她昏厥沒有任何害處,而且,人醒後自然忘卻被迷昏一事。
山山給草草打了針什麼?
其實,是在草草體內植入了一種最先進的微型追蹤儀器,這東西,具有竊聽、定位多種功能,也就是說,它在你體內,你就是孫猴子,也逃不掉掌握著你的人的“五指山”了,譬如,你的一切隱私,會在此人跟前暴露無疑,此人,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說山山毒,毒就毒在山山從來信奉“長痛比短痛過癮”,山山要在漫長的“長痛”中細細發覺最有力的“打擊點”,然後入骨入髓地磨折你,這,就是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