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猜測應該是當日新聞播報。
韓執走過去,在牧念念對面坐下。牧念念聽到動靜抬頭對他露出微笑,像以往那般,然後又低下頭接著專注手機上新聞。
這一瞬間,韓執覺得自己有些恍惚,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他恍然覺得,彷彿他與她是多年的夫妻一般,這種共用早餐的情景彷彿已經出現了千萬次。已經平靜的情緒再次翻湧,臉色有泛紅的趨勢。
這時,菲傭走到他面前彎腰詢問,打斷了他的思緒,“Sir, Do you want milk、coffee or tea? ”
“啊?”韓執回過神來,回道,“Coffee please 。”
菲傭迅速的給他端來剛烤好麵包、香噴噴的煎蛋以及咖啡。
“白允恩呢?”韓執邊吃邊問道。
“還沒出來呢,也不知道在幹嘛,磨磨蹭蹭的。”牧念念皺著眉頭說道,“我叫叫她。”
她轉頭看向臥室,大聲喊道,“白允恩,你在幹嘛?快點。”
臥室門嗖地一下開啟,身著淺灰色連衣裙、連發絲都收拾得很精緻的白允恩快速走了出來,“來了來了。”
她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坐下對菲傭喊道,“快,給我一份早餐。”
菲傭盡職地詢問,“ milk、tea or coffee?”
“ coffee coffee coffee。Please quickly 。”
牧念念看了看手機,“也不用那麼急,時間應該來得及。”
“唔唔。”白允恩一口炫下咖啡,又狼吞虎嚥地將麵包往嘴裡塞。
三人吃完早餐,揹著包往語言機構步行走去。
他們樓下這條街道並不寬敞,只是一條小小的單車道,瀝青的路面上稍微有些淡淡的凹凸不平,見證了歲月的痕跡和城市的喧囂。
清晨路上行人並不多,偶爾有幾人也是拿著包匆忙地走著。
兩邊的小商店陸陸續續開張了,彩色的招牌,黑色的字型,有的門口還掛著白色的燈籠,感覺怪怪的。一個穿著傳統和服的老奶奶開啟一家壽司店的大門,看見三人路過,她微笑著彎腰打招呼,“おはよう。”
三人來太陽國之前也緊急學了一些常用語,聽懂了這句話。他們三人雖然對於這個國家沒有太多好感,但對一個老人,特別是一個慈祥且帶著善意的老人,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帶著充滿偏見的敵視和攻擊,於是,他們也都學著老奶奶一般回應,“おはよう。”
老奶奶聽他們說話後,瞪大眼睛微張著嘴巴,一副明白了什麼的表情,“あなた方は外國人ですね。私の壽司屋へようこそ。”
這句話三人沒怎麼聽懂,猜測大概是歡迎他們去吃壽司,三人扯著笑容點頭彎著腰回應,然後快速離開。
“感覺太陽國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走出幾步後韓執感嘆道。
“你沒來過?”牧念念有些詫異,“那你想象中的太陽國是什麼樣的?”
“來過。”韓執懶洋洋地說,“我大概幾歲大的時候,我媽很愛到這裡來購物,還帶我去過這裡的遊樂園,但那是我太小了,沒什麼印象,等我長大一點,我媽對這裡又失去興趣了。”
“哦,這樣。”牧念念點點頭,“那你印象中的太陽國是什麼樣的。”
“印象啊?”韓執微仰著頭,“我的印象來自我爸,他說這是個無恥的民族,再加上網上一些言論。所以我一直覺得他們都是一副油膩的變態表情。”
白允恩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伸出拇指,“你爸的描述我覺得很客觀。縱觀歷史,它確實是個無恥的民族啊。但是就算變態平時也會藏著啊,誰會時時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