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淨陽被這番不客氣的言論氣得險些狂暴,連話都結結巴巴差點說不出來。
“還不快走,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黯然與兩位執事眼神相碰,點頭後便抽出最後一絲力量猛地往門外壓迫,強大的氣息驚得淨陽往後退了兩步,臉色變得青紫不已。
兩隻招子如蛇眼般緩緩轉了半個圈,片刻後淨陽的氣息方才緩和下來,躬身拜了拜道:“那貧僧便不再打擾,還望天僧多保重身體。”
“哼,本天僧還用不著你來擔心!”張黯然的氣息再次外延,這一次直接將猝不及防的淨陽震得倒在地上,流出絲絲鮮血,才淡淡道:“走吧,這裡不是你要來的地方。”
“……貧僧謹記天僧教誨。”淨陽不站起身來,不甘的抹了抹嘴角,這才告退而去。
半柱香後,直到張黯然再感覺不到殿堂外淨陽的氣息,方才放下心來,聯合淨衡淨石再次吸收著絲絲黑線。
月正當空。當最後一絲黑線流入張黯然右手漩渦之後,淨土整個人的面板再次變為古銅的色,靜坐於蒲團上緊閉雙眼,當初在海底碰到他時張黯然感受到的氣息如海浪般緩緩蔓延開來,滋潤著早已累得靜坐閉眼的幾人。
稍微恢復了力氣後,張黯然挪著身子扯了扯還在靜坐的淨衡道:“老傢伙你們這玩的是哪一齣啊?竟然就在這迦葉堂中替他驅除這恐怖的黑線。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咳咳……”淨衡眉頭一皺,咳了兩聲後才道:“其實在這之前我們也無法判斷真偽。那黑線乃是天魔界的魔之意念所致,只怕淨土師弟在帶你們回來的時候已然在不知不覺之中被這魔念附於佛胎之中……”
“等等……什麼是佛胎?你給我說說……”張黯然忙問道。
“佛胎,便是天地之氣虯結在一處靈脈之中,而機緣巧合之下有高僧得道成佛,但卻因某種外在力量強行打斷的話,便會肉神破滅,僅餘一絲佛心留住殘魄凝於靈脈之中修成人形,捨棄前世記憶,再行修佛。”
“這麼巧合?而且什麼外在的力量居然能打斷成佛?竟會如此恐怖?”初次聽到這些事,張黯然已經驚訝得合不攏嘴了。
“這亦算是一種天命吧。”氣息恢復過來的淨石亦開口道:“如此巧合,只怕整個歷史上也難出幾個。須知天道無常,成佛瞬間被自然之力絞成粉末也實在難知。而天地靈脈本就稀少,這兩種情況同時發生才能形成佛胎,便可知淨土這種情況是多麼難得一見。我也是在師祖留下的一些秘聞史中才知道一二的……”
旁邊的淨衡微微笑道:“當初我見你整日捧著秘聞史痴迷的讀著,都是覺得你玩物喪志,直到你將淨土抱回來時才改變了我這一想法,呵呵呵,真不知是偶然呢還是天命所歸。淨土的佛胎之事亦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當時我們還逗過他的小小鳥呢,現在也長了這麼大了……難解啊……難解啊~呵呵呵……”
“停……停……”張黯然顯然不想再給老和尚時間廢話,忙問道:“那你們是怎麼發現淨土不對的?”
“唉,這說來也還是要靠淨石師弟啊……”淨衡嘆了嘆道:“淨土將你們送回來後雖然還是那副性子,但卻好像缺少了什麼。我當初還以為他是在海里的那場劫難中成熟起來,亦不加觀察。但淨石只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對。”
“這就要數你的不是了。”淨石呵呵笑道:“你也知道我平日喜歡東遊西逛,在人世之間看著喜怒哀樂,瞭解事情自然比你這個一天到晚對著經書的呆和尚細緻一些。再說了,淨土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變化我當然比你清楚。”轉過頭來對張黯然道:“你要挑淨土作為胡禪寺接班人我早已猜到,其實我二人其實並不太反對,但也要趁著這不停變化的處境來試探淨土師弟。其實他這一路都做得極好。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