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十堂嬸兒做了些小玩意兒,十堂嬸兒請笑納。”說著,自身邊服侍的下人手裡捧過一個小盒子遞給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一手接過去,一手牽著惠容,回頭對玉兒笑道:“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不長心眼兒了,都是你太能生,那心眼兒都留給了兒女,自己不剩下了。看看我們容容,多貼心的孩子呀。”說話間把禮盒遞到下人手裡,下人自去妥當收好,這種晚輩親手做的又與尋常的金銀玉石不同,自是直接放回主屋的。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知道惠容年紀雖小,卻繡技不俗,宮裡太后也是誇過的,平日又並不輕易把自己做的東西送人,今兒她的生辰卻得了惠容的賀禮,自是格外高興,笑道:“容容這身兒鵝黃錦緞紅綢裡滾毛邊長披風是自已繡的還是你母親給你親做的?穿在我們容容身上真是好看;是那個怎麼說的,富貴,啊,想起來了,富麗繁華,看著我們容容這通身氣派,誰見了不愛,只恨我去年怎麼沒生個女兒。”
“難為你這草原上的鳳凰居然也學了漢話來誇讚人,還用得這般合適。”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抬頭一看,笑道:“這些個奴才該打,嫂嫂們來了,也不來通稟,倒讓我沒出門兒迎,怠慢了嫂嫂們。”
玉兒轉頭,卻見八阿哥夫人與四阿哥福晉聯袂而來,想著她們兩家挨著,一起來才是正常。
郭絡羅氏淡淡與玉兒打個招呼,玉兒也淡然回禮,大家雖然素來不睦,不過,見面的禮節卻也不會錯了,畢竟,都是貝勒夫人,是有身份的人,再如何,起碼的禮儀還是要顧的。
烏喇那拉氏含笑與玉兒互行撫鬃禮,回頭對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道:“知道你忙,我們就直接進來了,自家妯娌,何須見外。”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著人領了惠容去孩子們呆的小廳,轉身引著幾人入座,一邊笑道:“嫂嫂們愛護弟媳,弟媳多謝了,不過,四嫂子素來溫厚,今日卻一來就取笑弟媳,一會兒得多喝兩盞,若不然,弟媳可不答應。”
烏喇那拉氏笑道:“嫂子可沒有取笑你,嫂子這是誇你呢,你這嫁給十弟沒幾年,又要管家,又要學漢話,還學得這般好,可不容易。”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高興地笑道:“我們爺卻總嫌我說得不好。”
烏喇那拉氏取笑道:“原來是十弟不曾誇你呢!”
眾女眷皆笑,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到底是草原上來的,雖在京裡幾年,卻仍有草原女子的直率。
“剛來京時,我的漢話說得不好,他讓我學,現在我覺著說得很好了,可他就沒誇過我。”
郭絡羅氏坐在烏喇那拉氏下首,聽了這話,取笑道:“這樣夫妻間的事兒,你也真敢拿來說,羞不羞?”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搖頭:“這有什麼羞的,八嫂覺著我的漢話不好嗎?”
郭絡羅氏看看一邊的伊拉哩氏,打鼻子裡輕哼了一聲,看到沒,十弟妹這才是真憨直,讓你平素裝出一幅真純的模樣去騙人。回頭對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道:“你呀,才是個真沒多餘心思的人,八嫂就喜歡你這樣的。”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沒明白郭絡羅氏的意思,正要問,卻被烏喇那拉氏拿話岔開。
“十弟妹,弘暄呢?”
阿霸垓博爾濟吉特氏提到兒子,先前的事兒拋到了腦後:“先前還睡呢,這會兒,想來該醒了,我著人去看看,四嫂你不知道,那小子,可真逗人……”
郭絡羅氏本要刺玉兒幾句,卻未能如願,這會兒,又被幾個官員夫人拉著說話,倒抽不出空來找玉兒的不自在。
宗室幾個常見的貴婦則拉了玉兒談育兒經,皇太后都說這位雅貝勒的嫡夫人是得了送子娘娘眷顧呢,再加之她這連生三個雙胎,胎胎平安的奇事擺在那兒,便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