輛青蓬馬車,馬車慢悠悠走著,出了四九城,到了外城的一家藥鋪,大夫下車走了進去。
“主子交待的事兒辦了?”一個四十左右的女子接過大夫身上背的藥箱。
大夫點頭道:“辦了,我不太明白,那個阿芙蓉,怎麼主子還專交待讓我詳細說明清楚?”
女子道:“主子吩咐了,你就做唄,想那麼多做什麼?”
大夫搖頭道:“你讓釘子給爺那邊傳信,就說那藥,已經送到九爺手上了。”
女子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大夫坐在那兒想了一會兒,為什麼主子給安排了這麼個病人,想不出所以然,之後,也就起身忙別的事兒了。
雅爾哈齊接到從雜務社傳的資訊後,唇角翹了翹。
著人在老九的藥里加了料,果然,那痛他忍不住了,如今,那阿芙蓉已經送到了他手裡,且看有沒有妻子說的可怖吧!
雅爾哈齊沒什麼罪惡感,他為了讓老九多吃點兒苦頭,把那個增加身體敏感度的藥粉給他用了。那個玩意兒,入水即化,無色無味,雅爾哈齊自己也著過道,那是有一次玉兒整他,用在他身上的。其實,他自己倒覺得那是個好東西,此次,就給老九也用了些,卻沒想到老九這般沒用,怕苦怕痛,貪圖安逸,在府裡罵人,讓眾人想盡了法子給他止痛,後來他想起妻子說的鴉片的作用來,這才安排了人把東西送到老九手裡。老九如果聽勸,不多用,那個阿芙蓉也就是個正經藥,如果他不聽勸,嘿,這個,怪得誰來?
九阿哥睡了幾個好覺後,開始覺著宮外的大夫也有那有本事的,這不,自打用了這個阿芙蓉,他這日子好過了,養棒傷的日子也好過了起來,養了一個月,九阿哥徹底好了,又跟以前一樣活蹦亂跳的。
可惜,九阿哥的好日子沒過幾天,府裡的外管事便來找他了。
“爺,最近咱們的鋪子莊子出了好些簍子。”
九阿哥懶洋洋靠躺著的姿式一下變了,瞪著眼問:“老柴,出什麼事兒了?”
外管事老柴長得圓圓胖胖,腦子卻極精明,知道自己主子是個什麼性子,一點兒沒躊躊。
“奴才去巡了幾家鋪子,都鬧耗子,那庫裡的布帛綢緞,筆墨紙硯,古董字畫都壞了好些,若是一家鬧,也就罷了,必是下面兒人不經心,可咱家的鋪子,幾乎個個都鬧耗災,偏鋪子相領的商家,皆道無事。奴才想著這事兒有異,便報與爺知道。”從來耗子是到處竄的,怎麼這回卻只在他們家待著?
九阿哥皺眉:“不是下面兒人偷懶沒收拾乾淨庫房?”
老柴搖頭:“便是主子您以前贊過勤謹的兩家,也鬧!奴才也進去看了,到處都收拾得利索、整齊,可那耗子不知為何個個都往咱家的鋪子鑽,連兩座酒樓也沒逃得了,很是影響生意。”
九阿哥傷既好了,又聽鋪子出事,自然去巡鋪子,巡完一圈回來,九阿哥直轉圈兒。
“老柴,咱們家進了耗子精了?怎麼沒一隻去別人家?全聚在咱家?”
老柴想了想:“若不然,咱們去廟裡拜拜吧。只是放耗子藥不太有用,藥死了舊耗子,又來了新耗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爺今兒也見了,那耗子,被人追得到處跑,可它就不出咱家的鋪子,必是咱們得罪了哪路神仙了。若不然,爺親自再給財神爺上柱香?”
於是,九阿哥開始在京裡各個廟裡燒香,京裡的廟轉了個遍,好了,耗子沒了!九阿哥鬆了口氣,著下面人把各個鋪子歇業兩天,盤一遍,清一下庫,再修整一下,把那些個耗子洞都堵上,收拾收拾準備再開業。
九阿哥的鋪子無事了,九阿哥的岳丈家又鬧上了,弄得生意很是清淡,鬧了一兩個月,也是如九阿哥一樣進廟燒香完事兒止住了鼠災。
自然,壞一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