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沙僧早就看開了。
因為他在眼裡，師傅已經是佛，一個明悟自我的佛，一個看穿了一切的佛。
師傅只是沒了法力修為，但境界和感悟卻存在的。
不說別的，透過對他的指點，沙僧每次聽師傅講法，都會受益匪淺。
這樣的神奇，沙僧曾問過。
記得當初唐僧是這麼回答的。
……
“之前為師和悟空說，或許我前世是佛，未來也是佛，而今生是凡人。不成想，修了無盡歲月的佛，方明悟，我一直是佛。”
這句話沙僧很無解。
“是不是不懂。”
“弟子愚笨。”沙僧答。
唐僧道：“非你愚笨，而是為師痴活的歲月長，從佛前金蟬到金蟬子，再到轉世十次求取真經，為師方明白，最開始我拜佛求佛，後來敬佛禮佛，而現在明白，我就是佛。”
最後道：“這拜得、求得、禮得、敬得都是自己。我就是佛，這或許就是佛法的真諦，是真，是我。”
沙僧明白了一知半解，問：“師傅，可佛說，一切皆空。”
唐僧道：“一切皆空先要明白為何一切皆空。一切皆空是因慾望多，私慾多；多了就雜，也沒有方向，所以放下一切，皆空；但是放下後，還會找真諦，皆空的最後還求真；我就是佛，我就是道，佛本是道的一種。”
這話說完，沙僧領悟了很久。
過了許久，始終不能識破障礙的他，問了句：“師傅，這樣的一切皆空，還是佛法嗎？”
而唐僧搖了搖頭道：“已經不算是佛法，而是佛道。佛是術，道才是總綱。術法是一種闡述，而闡述有多種；只有道，才是任何術法的總綱；所以為師，包括各位佛陀，他們修的不是佛法，而是獨屬的佛道。”
聽完後，沙僧顫抖的問：“師傅，這是什麼境界？”
唐僧答曰：“準聖層次的境界感悟，而為師興許是準聖斬去三尸，正在尋求三尸合一境界的感悟。”
……
從那之後，沙僧一切都明白了。
師傅是個有準聖後期境界的凡人，因自散法力和果位才這般的。
師傅若是想修煉，可能一朝就能恢復的差不多。
但是師傅沒有，而是想要赴約。
這很不可思議，也難以理解。
所以沙僧還問了句：“師傅，您是緣何這般做？”
唐僧笑道：“為了赴約，一個下一世的約定。”
沙僧：“師傅，可是弟子不明白，您這樣的境界為何還有這樣荒謬的約定要遵守？”
“為師也不知道啊！所以為師終歸沒有明悟真我成聖？為師赴約就是要找尋真相，就是在感悟我的佛道啊！”
不明白，很不明白，沙僧感覺自己境界低了，感悟不來。
因此師傅任何的怪異，不像一個高僧的姿態，他也不懷疑了。
直到今天，師傅忽然感嘆說：自己錯過了徒弟的婚禮。
還問二師兄會不會怪他。
所以，沙僧根據自己的判斷說：二師兄不會怪您的。
唐僧過了許久，才一聲大笑：“不管八戒怪不怪為師，他就是不滿，也沒時間了。”
這話說完，沙僧一種不好的感覺。
而唐僧又道：“悟淨，為師的時間不多了，該去赴約了。”
“師傅。”沙僧已眼中含淚。
唐僧微微一笑：“你也該走了，從取經到現在，你已經照顧為師一個甲子。一世師徒，感謝的話為師不說了，來世再續前緣可好？”
終歸沒忍住，淚流了出來。
修為高了，還是佛法的修為，沙僧不明白，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