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裡,頭髮已經全白的老人家笑得很是和善,還問他幼幼在哪裡。
周逞壞笑:「您孫媳婦給家裡報喜呢。」
蘇窈莓突然驚得捂住話筒,回頭,壓低聲音嗔怪他:
「混蛋!離我遠點呀。」
要是讓她媽媽聽見男生的聲音,肯定得追問個沒完,說不定當天晚上就得殺過來。
周逞故意邁著長腿走過去,靠近她。
還俯身偷親她。
把蘇窈莓羞得面紅耳赤。
直到和家裡人說完(炫耀完)自己的成績,蘇窈莓才激動地撲到他懷裡。
「輪到我了?」
周逞咬著她耳朵低聲哂笑。
她難得主動,跨坐在他的腿上,摟住他脖子就親。
周逞那時候也就20歲,剋制力遠遠比不上現在,空有一身力氣使不出來。
小丫頭沒撩多久,就被他反壓在沙發上。
他不肯讓她再離自己這麼近,喉結上的吻痕染著欲色,聲音也蠱惑:
「再撩我,你就該哭了啊。」
蘇窈莓笑得又純又媚,柔滑的腳在他的腹肌上畫著圈:
「我今天要是沒哭,我就是你爸爸。」
「是麼,那我們試試,」
他被氣笑,俯身含糊吻著她,
「誰才是爸爸。」
那晚的燈光彷彿變幻了各種色彩。
她的嗚咽和軟軟的撒嬌聲像是催化劑,刺激得他的頭皮發麻,血液流淌得越來越快。
漆黑的眼底只映著她的身影,指尖觸及的彷彿都會融化,汗水劃過臉龐。
血氣方剛的他和身嬌體軟的她生澀地將自己交給對方,帶著滿腔的熱忱,全身心託付彼此。
直到晨光熹微,蘇窈莓才有空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閉上眼,她還在囈語:「混蛋周逞……」
他給她蓋好被角。
很希望,這就是以後的生活。
他從小就沒有完整的家。
喜歡上她之前,周逞只是提著一口氣在混日子。
除了爺爺,沒人在乎他。老人家身體不好也不能常常管教約束他。
所以他打架時才會肆無忌憚,玩起來瘋得像是小混混,抽菸喝酒蹦迪泡吧,從沒想過自己會不會猝死。
後來為了幹掉成淮州,熬夜學習時也完全不顧身體,拼了命的往前趕。
他有一兩年都是靠著咖啡續命,以至於後來入睡困難,只能坐起來繼續做題。
直到她出現後,
一切都變了。
周逞發現,他也是可以有人情味的。
他也是可以那麼在意一個人的。
…
男人頹痞地坐在椅子上,用手攏著打火機,夾起細長的香菸隨意抽兩口。
又懶洋洋地一杯接著一杯灌著紅酒。
他以前酒量很好。
千杯不醉。
但自從工作之後,他已經好幾年沒喝過酒了。
周逞就這麼低氣壓地折磨著自己,時不時抬眼看著門口,祈禱她會出現在那裡。
馬上快十二點了,他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她。
她甚至連回家看他一眼都不肯。
小沒良心的。
好不容易能重新給她過生日,結果連面都見不上。
周逞眼眶紅了紅,端起酒瓶一飲而盡。
喉結滾動,男人仰頭,脖頸處的青筋都顯露出來。
他有些微醺地放下酒瓶。
「咚」的一聲,漆黑的眉眼下壓,眼神裡透著凌厲。
防盜門突然被開啟。
從外面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