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搖了搖頭,臉上又浮現出哀傷之色。
賴玄曜的手頓住,他不明白的看著喻一成,脫口而出:“為什麼?”
“如果是以前,我會去,可是現在的我,不會去。”喻一成也放下報紙抬起眼來看來,眼神哀慟卻堅定。
賴玄曜沒有繼續問,他只是滿眼疑惑的看著喻一成,看著他的寶寶。
喻一成知道賴玄曜在等著他的答案,也不多停頓,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
“現在的我好歹算是一個公眾人物,如果出現在災區的話免不了會被報道,會被所有人關注,這樣做到最後,哪怕我再不願意,也免不了一場惺惺作秀。”
“媒體報道的時候在抬高一個人的時候很少會去注意,其實這抬高,是建立在別人的傷痛之上的,這樣即使做了什麼,也根本無法和他們的內心靠近。”
“還有一點,沒有人願意自己的傷痛被展示在眾人面前的,我這樣貿然前去,不是在幫他們,而是在他們的心中再灑一把鹽,這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他慢吞吞的說完這幾段話後,頭偏轉著去看那堅持了一夜一天仍舊嬌豔欲滴的玫瑰。眼神平靜,臉上的哀傷與沉重是那麼的明顯。
賴玄曜像是被人點穴一樣的站在喻一成身前,眼睛還釘在喻一成身上,但是思緒,卻被喻一成的一番話拉得脫離了自己的身體。
他只知道自己的成成淡泊名利,不喜歡與人爭鬥,乾淨透明,像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彌甘泉,卻不料,心尖上的人竟然將心裡這樣為他人著想。
明知道喻一成能想到這裡是因為他自己就曾經經歷過這些事情,過去的回憶讓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些人內心中真正的想法,明知道是這樣,但是他還是被深深的震驚了。
受過傷的人那麼多,又有幾個人,願意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
又有幾個人,能夠這樣的,不求任何回報的,甚至有些隱忍的因著他們的疼痛而疼痛著?
賴玄曜熱淚盈眶的擁住淡淡看著玫瑰的喻一成,像是擁住瑰寶一般,胸口熱血翻湧,他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打算匿名捐款,賣掉的房子和最近的通告費,合起來也有不少,先透過組織捐一部分過去,下次找到機會我再自己過去。”
良久,被賴玄曜緊緊箍在胸前,喻一成信誓旦旦的說著。
這個時候的他,不像是面對課本面對歌詞面對粉絲的那種義務與責任,這個時候的他,胸腔裡充滿著激情,自己很清楚自己想做的,要做的,是什麼。
“一切都按你說的辦”,賴玄曜在他耳邊回答。
第二天到了公司,喻一成沒有聽賴玄曜叫他多休息的勸告,要羅春山替他接下了所有時間上不衝突的通告。
這期中,有些通告是飛往外地的,有些通告上,他不過就是一個陪襯而已,但是除了需要熬夜的,喻一成統統接了下來。
他想多賺一些錢,如此就能多為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多效一份力,想起自己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每天在課堂和打工的地方來回跑,最後知識也沒有學的完全。
這種情況,他不希望再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這樣的想法,以前就有,但是真正的實行,卻是在那天看了報紙被深深的觸動之後。
不管是穿越之前還是穿越之後,他都沒有自己真正想去做的事情,彷彿生活著,不那麼艱難的生活著,就是他的全部追求了。
可是現在,他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現在的他,也有這個能力,去靠自己的努力幫助別人。
給災區的捐款在第二天就捐了過去,50萬,是他挪動的最大的一筆錢,莫月白原來那套房子本來就在還貸,所以最後自己落下的錢也不多,自己捐出去的,有一部分還是最近這段時間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