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卻見那人已經撲倒在地上,背上插著一支羽箭。
“應當是自己人射的,聽了聞姑娘的話不敢靠近咱們呢。”何探花說道,又拉了楚靜喬走。
萬幸必勝幾個常在山林裡行走,熟知這山中小道,跑了一會子功夫,便甩開了那群人,雖不再見聞天歌蹤影,但既然無人再來追他們,想來就該是聞天歌跟在後頭替他們攔著人了。
在山裡躲了兩日,終於一日又見了聞天歌趕來。
聞天歌過來說道:“打聽來的訊息,明兒個瑞王爺的迎親隊伍就從山下的那條路過來了。”
何探花笑道:“辛苦聞姑娘了,那就等明日就將公主扔出去,叫人來追殺她吧。”
楚靜喬對那一個扔字十分介意,但終歸識趣地不言語,心想明兒個不是她死,就是瑞王妃亡,那初來乍到的鐘家側妃當真該好好感謝她,覺察到又有人將手放在自己腰上,便蹙眉轉頭去看,順著手看向手主人的眼睛,不見那主人識趣地收回手,因幾日風餐露宿又夜不成寐也沒力氣跟何探花計較,就扭過頭裝作沒感覺地閉了眼睛歇息。
待到了第二日,果然,楚靜喬就被“扔”了出去。
楚靜喬有意裝作小解之後迷路,在山間小道上喊著“幹叔,你在哪?聞姑姑?”喊了幾聲,越走離著何探花、聞天歌他們越遠。
春山裡萬物孟蘇,鳥啼聲不斷。
楚靜喬也有些怕了,聽到一聲樹枝斷裂聲,心一跳,手上架著的弩就射出一箭,見地上沒人,才要放心,卻見兩三個蒙面人飛快地向她襲來。
楚靜喬射了一箭,見歪了並沒有射到人,就趕緊向山下道路跑去。
那兩三個蒙面人追著,卻又被另一隊官兵攔住,蒙面人寡不敵眾紛紛撲倒,那官兵中的一人衝楚靜喬喊道:“可是鳳崎公主?我等乃是奉命來救郡主的。”
“你們是誰的人?錦王府還是瑞王府?”楚靜喬問。
“錦王府的,公主快些隨卑職回去吧。”那人說著,卻提著刀滿臉殺意地向楚靜喬走來。
楚靜喬試探著向這十幾個官兵走去,忽地又見被自己招降的必勝等人嘴裡喊著殺地湧過來,就轉身向山下跑。
這十幾個官兵,一半對付必勝等人,一半又向楚靜喬追去,半路又撞上了聞天歌。
楚靜喬慌不擇路地向山下跑,待瞧見瑞王府的旗幟,就嘴裡喊著五叔向那邊跑去。
原本楚恆看見山上百鳥驚飛,又聽有人喊殺,便下令隊伍裡停了鼓樂,此時高坐在馬上,看見一狼狽不堪的女子向他跑來,侍衛們又嚴陣以待,又揮手叫侍衛許那女子靠近。
不等那女子靠近,卻見一群官兵追著十幾個土匪一般的人衝過來,楚恆待要叫自己的將士協助官兵砍殺了那群土匪,便又見那女子不往官兵那邊去,反倒躲到土匪們的身後尋求土匪相助。
“可是瑞王爺?鳳崎公主在此!”何探花揚聲道。
楚靜喬方才一陣狂奔,此時稍稍停下,就覺腿肚子發軟,腳上粘溼,似乎是腳上又流血了,看向那依舊陌上風流少年一般的何探花,心道這人什麼時候將自己收拾乾淨的?
一群亂七八糟的人裡頭有個醒目的一眼就能叫人認出是正經人的人,楚恆便又下令侍衛只圍住那群土匪,走近了,見方才呼喊的女子果然是楚靜喬,便疑惑道:“靜喬怎會在這?”
“五叔救我,五嬸要殺我。”楚靜喬聲音有些嘶啞地喊道。
楚恆怔住,看向那群土匪,又看向官兵,認出是中洲府的官兵,便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官兵忙道:“公主被土匪襲擊,卑職乃是為了救公主……”
“胡言亂語,他們都是何家的叔叔,若不是被你們追殺,我們何至於做了這副打扮?”楚靜喬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