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幾百年,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什麼納蘭容若明明比曹雪芹出生更早,但這裡卻沒有人知道納蘭容若。
孫炎詩詞會的不多,對“禪詩”當然更是如此,只不過這首《醒世詩》在主世界的人間曾被人編作歌曲,他因為覺得好聽,所以曾經查過它的來歷,知道它是明朝的羅狀元所做。原本就是“詩中見禪意”的禪詩,他又以藥師佛的手印暗施佛光,自是一下子將賈政等人震懾住。
天色愈黑,風雨欲大。
馬啼踩踏著飛濺的泥土,往前疾馳,雨水紛紛灑落,打在他的大襖上,他卻不管不顧。
奔了許久,幾近半夜,冒雨拍門,問了晴雯的家,趕了過去。
隨著門上破舊門環叩叩叩的聲響,內頭傳來“誰啊”的男子問話聲。孫炎答道:“我是賈府來的。”一聽是賈府的人前來問話,那人不敢怠慢,將門開啟,一眼看到他,趕緊道:“原來是寶二爺!”
這人正是晴雯的兄長,孫炎雖然不認得他,他卻是認得“寶二哥”的,趕緊請了進去。
孫炎踏入屋中,隨手拍了拍襖上的雨水:“晴雯在哪裡?”
那男人道:“這個、這個……”
一個女人迎了出來:“那丫頭被趕了出來,覺得丟人,不好意思見人,自己搬到了村子另一頭的柴房去了。”
孫炎問:“在哪裡?”
那女人嬌笑道:“寶二爺別急嘛,既然來了,就在這裡坐坐再走,奴家這就去倒茶……”
孫炎道:“在哪裡?”
那女人道:“哎喲,晴雯也不知上輩子修了什麼福,讓寶二爺這般記掛……”
孫炎看向那男人:“你老婆在外頭偷人,全村人都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那男人臉色一變,孫炎卻已是不管他們,掉頭往外就走。
晴雯十歲就被賣出賈府,靠著她寄出來的錢,她的兄嫂才能有好日子過,她的兄長本是老實木訥的一個人,但是她的嫂嫂仗著“賈府裡有人”和晴雯經常寄回來的銀兩,整日揹著丈夫與他人鬼混。晴雯這次被趕了出來,靠山變成了累贅,她嫂子自然不樂意,又擔心晴雯住在家裡,揭穿她與隔壁男人的姦情,於是時不時的冷言冷語,晴雯哪裡受得了這個氣?明明是重病之身,卻乾脆搬到柴房去。
孫炎往村子另一邊奔去,途中又拍了一個老者的家門,趕到柴房,輕輕的喚了一聲,沒有人應,於是推門而入,結果發現地上一片凌亂,柴房裡空無一人。
他心中暗驚,晴雯已經病重,這樣的雨夜,她又能夠去哪裡?
他看著地上凌亂的痕跡,皺緊眉頭,踏了出去,又隨著幾個淺淺的足印,往一個方向瞭望,緊接著便提氣飛掠,方自掠了一段,前方一個錦衣少年疾奔而來,兩人差點撞在一起,同時頓住。孫炎定睛看去,見這少年一臉慌張,看到他後,臉色更是變得難看,有些發顫的拱手道:“賈瑞見過寶二哥,天色這麼黑了,寶二哥怎麼會在這裡?”
孫炎心中一震……賈瑞?他竟然是賈瑞?
強壓下心頭的震動,他冷冷地道:“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大約是第一次見到“賈寶玉”這般陰冷的樣子,賈瑞更顯侷促,躬身道:“小弟白日裡閒著無事,在這附近遊玩,不想在山中迷路,剛剛才走回到這裡。”慢慢的往一旁避開,再拱了拱往,往另一邊疾奔而去。
孫炎一時也沒空管他,繼續往前飛掠,飛掠到前方雨亭,忽見一個倩影倒在亭中,急掠而去,將她摟在懷中:“晴雯!”
此刻的晴雯,衣裳凌亂,顯然是被人扯拉過,但她的雙手卻是死死攥著胸前雙襟,額頭與雨亭的柱子上盡是血跡。被雨淋過的身子,不見冰涼,反而滾燙,這讓孫炎多少鬆了口氣,燙成這個樣子,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