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古南,身份證沒帶在身上,國人不隨身攜帶身份證的習慣民警也能理解,只是在調解時林耀一直不肯說意見,因為他要等人。
“事情說不清楚了,計程車司機跟他是同夥,他的話不能作為證詞,可我媽是實實在在的受害者,現在躺在病床上等著醫治呢。”陳詩為見到民警良好的態度又有了底氣,“我媽是實實在在由他們送過來的,指認他是肇事者,這些民警同志你要秉公辦理。我們也不想多追究這個人的責任,只要他支付我媽的醫藥費就行,還我一個健健康康的老人就可以了,沒別的要求。”
聽到陳詩為的話,林耀有些氣結,對方這是訛定了他,想讓他掏錢治療糖尿病和風溼病呢。旁邊的主治醫師的話被陳詩為他們集體無視,根本不談糖尿病跟撞人之間的關聯,彷彿老人就是被撞出了糖尿病似的,連民警也只是調解,不說公道話,想來對方的身份在當地頗有能耐。
手機鈴響,林耀聽出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向陳詩為伸手,“還我手機。”
陳詩為彷彿吃定了林耀這個外來人,根本不理睬他,將褲袋裡響著的手機直接關機,再放回褲袋,民警也彷彿沒聽見沒看見,依然在做計程車司機的工作,要他說服林耀接受調解。
正當一眾的哥的姐義憤填膺越來越喧譁時,門外擠進來幾個人,“請問,誰是古南先生?”
林耀等的人有點姍姍來遲,但這名中年男人恭敬的態度,稍微平息了林耀心頭的怨言,他站起來,臉上沒什麼表情,“是我,你來處理吧,這些人太糟糕。”
“是的,古先生,請您到外面休息,這裡我來處理。”中年男人微欠著身子,恭敬的回答,引起周圍一片吸氣的聲音。
見到林耀依然坐在椅子上不動,中年男人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想要全程觀看處理程序,回想起易家家主親自交代的話,頓時心裡有些緊張起來。
“我是張克強,我的當事人有什麼問題請與我溝通,律師馬上就過來。”離開了林耀氣場的張克強瞬間像是換了一個人,張揚和權勢立即顯露出來,讓兩名民警變得緊張起來。
“兄弟,這可能是個誤會,請原諒。”帶著謙卑笑容的陳詩為躬身走到林耀面前,將手機遞過來,遞過來之前還主動幫林耀開機。
林耀冷冷的掃了對方一樣,沒有說話,也沒接過手機,心裡暗想這個張克強是誰,怎麼有如此大的影響力,剛才吸氣的聲音他已經提到,想來應該屬於延吉市的知名人物,根本不用繼續下去,陳詩為就主動服軟了。
司機大哥走過來,接過陳詩為手裡的手機,塞到林耀手中,“兄弟,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林耀起身,準備跟這司機大哥離開病房,卻被張克強恭敬的攔住,“古先生,您看應該怎麼處理?”
“讓陳詩為和他老婆丟了工作吧,這種人混入公務員隊伍簡直是恥辱。”林耀的聲音很平淡,彷彿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另外,估計這種人平常手腳不乾淨,讓他們窮,最好是窮得揭不開鍋,其它的你自己補充,我不想再見到這些人。”
林耀話一落音,陳詩為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臉色慘白。一直囂張的女人則撲了過來,嗆天嚎地的來抓林耀的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我們錯了,求您了。”說完就要跪地。
林耀厭惡的甩開女人的手,對張克強略一點頭,招呼司機大哥,“我們走。”
“你們不能走啊,你走了要我老婆子怎麼活啊!”病床上一直裝死人的老人坐了起來,扯開手背上打點滴的針頭,要下床來討饒。
林耀冷冷的掃了老人一眼,心裡說不出來的厭惡,這種人只管自己家人的死活,竟然昧著良心誣陷好心人,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快步離開房間,一眾的哥的姐圍聚在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