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下。
且魏王被捕時大呼冤枉,有心之人便會相信是他命晉王冤枉了他的四叔。
但倘若從輕發落,那些人便會以為他這個皇帝不過是隻軟腳蝦,日後任誰都能欺負。
此案不管以哪種方式結束,於容祁來說,都不會是太好的結果。
除非……
寂靜夜裡,他的面色一冷。
除非他等顧辭回來,將此事全權交由顧辭處理,而他則又做回那個昏庸無比的皇帝,那麼世人都會以為,朝中乃丞相一手操控,所有的恨意指責都不會在落在他的身上。
他隨即又漠然一笑,丞相已背過那麼多黑鍋,想來也不差多這一次。
…………
連著找尋多日,仍然沒有容世鈞的訊息。
秦秉與晉王在書房坐了已有半個時辰,晉王終是起身道:“本王會留人繼續查詢,也請秦老幫忙留意。”
秦秉點頭道:“王爺請放心。”
晉王起身出去,秦秉跟上前問:“王爺不回京嗎?”
他略一笑:“訊息都已傳至京中,皇上閱完便知曉這邊情況,無需本王特意跑一趟。”
“看來王爺早已安排妥當。”他跟著晉王出去,一面又道,“魏王以下犯上,實則也是對皇上重用偏信丞相不滿,相信王爺亦有耳聞。老夫斗膽,請問王爺為何不回京輔佐皇上?”
晉王的步子微緩,側目凝視著身側老人,話語低沉道:“秦老是不滿皇上?”
秦秉低頭道:“老夫不敢,只是……”
“秦秉不必說了,皇上會是個好皇上。”晉王大步出了府門口,御風迎面將馬駒牽過來,晉王利落翻身上馬,回頭看著秦秉道,“本王始終相信皇上,也會做好臣子的本分,希望秦老亦如是。”
秦秉一怔,見他已上馬離去。
當年誰都不知晉王為何突然放棄太子之位離開,這麼多年他鎮守邊疆不願回朝,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晉王對皇上不滿,如今看來,難道不是嗎?
…………
從益州回京這一路上,禾晏總設計讓蘇靜芸跟秦禾風共處在車廂內,弄得蘇靜芸很是鬱悶,卻又無可奈何。
因著想要快些回京,是以馬車趕來極快,這一點令蘇靜芸很是欣慰。
這一夜,因趕得太快,過了一個鎮子,又離下一個鎮子太遠,一行人不得不露營。
“顧大狀一介書生還是留下生火吧,大哥在這裡保護顧大狀,我跟大人去撿柴打獵,給大夥兒開葷!”禾晏一本正經地分配了工作後,歡快地推著顧辭離開。
顧辭蹙眉道:“你撿柴我打獵,還是我撿柴你打獵?”
禾晏順手摺了根長草,笑著道:“我看著你撿柴看著你打獵,如何?”
他挑眉道:“苦力活你全讓我幹了,秦禾風果真是你親大哥。”
禾晏嗤笑道:“你也可以選擇不幹。”
“不干我們晚上吃什麼?”
禾晏伸手隨便往身後黑暗處指了指道:“你不是有薛易嗎?”
他不禁莞爾:“薛易可不是為了做這些事才跟著我的。”
禾晏吹著口哨道:“你不算奴役他人,那便只能被人奴役了,走吧,先打獵再撿柴。”
她拉住他的手走得飛快,他笑道:“我打獵你撿柴,這不是很好嗎?”
禾晏嗤聲道:“當然不好,萬一我辛辛苦苦撿了柴你卻沒打到獵物,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他用力將她拉過去,太守在她精巧鼻尖兒颳了下:“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她哼一聲拍掉他的手,咬牙道:“自學的,我可是獨一無二的!”
她鬆手跑開去,顧辭舒眉展笑,她的確是獨一無二的,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