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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綺意四肢大展的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呼了口氣,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錦褻衣,腰帶只鬆鬆的繫著,因著這番動作鬆鬆繫著的腰帶也散開了,露出了白皙的胸膛,肌膚細嫩光潔,被熱水浸泡成好看的粉色,襯著胸膛的上殷紅的兩點,雙頰亦是淡淡的粉色,一頭烏黑光亮的長髮鋪陳在暗紅色的床上,真真是妍麗到了極致。
北宮決宸將他往裡撥了撥,少年眼都懶得睜,微微向裡側挪了挪,便感到另一具溫熱的身體躺了上了,北宮綺意嘴角噙笑,一翻身撲倒在男人身上,北宮決宸略皺了皺眉,剛想推開他,卻見少年躺在他身上閉著眼一臉笑意,不由想到了少時的北宮綺意,墨綠色的眼眸中一抹溫柔浮上眼底,只低聲笑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
北宮綺意在他肩頭蹭了蹭,輕笑道:“多大也是大哥的弟弟。”是啊,這是本座的弟弟,是本座的血緣至親,是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能跟本座並肩的人,北宮決宸這樣想著,只覺得一陣奇異的感覺浮上心頭,不由伸手攬住少年的腰,低低道:“睡吧。”
北宮綺意輕嗯了一聲,窩在男人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北宮決宸也閉起眼,不多時便墜入了夢鄉,燭架上滴滿了紅色的蠟淚,橘色的火焰輕輕跳動著,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
抬眸便是男人安然的睡顏,少年捧起男人胸前一綹長髮放在鼻尖聞了聞,依舊是那種若有似無的香味,少年微微一笑,抬身在男人唇上落下淺淺的一吻,男人的唇比想象中還要軟,少年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要醉了。。。
男人微微動了下,少年這才不舍的躺回男人懷裡,抱著男人的腰真正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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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淨澈,花香淡淡,涼亭裡,兩名華服少年面對面地坐在一張石桌前,言笑晏晏。
北宮綺意拿著茶壺倒了杯茶,笑道:“你怎的來了,不是說怕我大哥怕得緊嗎?”對面的紫衣男子撇了撇嘴,道:“還不是因為你的生日,為了給你送賀禮。”北宮綺意輕笑,押了口茶,“如此,你倒是給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楚牧璣挑眉,搖著手中的扇子哂笑道:“我的禮物早就送到了瀝莊,如今怕是混在了一大群堆積如山的賀禮裡了。”北宮綺意撫弄著光滑的茶杯,頷首道:“那我倒是要好好的去翻一翻。”
撫摸著茶杯的手如玉般纖長瑩潤,白皙之極的面板下透著淡青色的血管,手上沒有一處傷痕,像是新剝了皮的雞蛋,連指甲蓋也是晶瑩剔透,細嫩得如同蔥白一般,但楚牧璣非常清楚,這隻手看著雖是美到極致,可手上的力量卻大得出奇,就連那看起來脆弱得彷彿需要精心呵護的指甲,也可以當做一件殺人的利器。
北宮綺意見他的視線落在自己手上,不由笑道:“怎麼,看呆了?”楚牧璣一愣,回過神來,嗤笑道:“一個男人,卻生了一隻女人的手。”北宮綺意聞言,冷哼道:“我大哥的手也是這般,這話有膽量你去對他說。”
楚牧璣被噎了一下,只得瞪了他一眼,“北宮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用你大哥來嚇我。”北宮綺意剛要說話,但看到不遠處正走過來的人是不由微微一笑,挑眉問道:“為何不要?”楚牧璣因背對著,看不到來人,只自顧自的說著,“你明明知道我怕你那個大哥,還總要提及他。。。”他越說越感到一股寒意襲來,不由打了個寒噤,端起桌上的熱茶喝了口暖了暖身子才道:“奇怪,怎麼忽然冷了起來。”
“我倒不知,我竟然這般嚇人。”楚牧璣手中還握著茶杯,聽到身後男人陰沉沉的聲音,手中的茶杯嚇得驟然摔倒了地上,北宮綺意見此,忙道:“這套茶具是上好的羊脂玉,如今你打破了一隻,其餘的也沒辦法用了,需要賠一整套。”楚牧璣現在冷汗淋淋,哪裡管的上討價還價的事,忙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