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蓮花就固執的印刻到了北宮綺意的思想中。
雙指一伸;一朵白蓮便飛到了手中;北宮綺意撫摸著純白的花瓣;眼神深情的就像他現在撫摸的是情人細膩溫熱的肌膚。
蘇越陵遠遠的便看到北宮綺意;涼亭建在湖中心;湖很大,因此即便蘇越陵是站在岸邊,也與北宮綺意有一段距離,他一向是守律識禮之人,本想同北宮綺意打個招呼,但見少年的精力都放在了花上,想了想還是決定默默離開。
“蘇公子,既然走到這了,不妨過來坐坐。”他們二人離得雖然算不上遠,但也並不近,然而北宮綺意的聲音卻清清楚楚的傳到了蘇越陵的耳中,他的音量拿捏的剛剛好,不大不小,他的聲色柔和而清亮,聽在人耳中格外的舒服。
蘇越陵對著北宮綺意微微一笑,拿著劍徐徐的走進亭中。
將手中的花放在欄杆上,北宮綺意坐到涼亭的石椅上,亭中無論何時都擺放在酒水,北宮綺意斟滿了兩杯酒,就在他放下酒盞的那一刻,蘇越陵剛好走到他身邊。
“少莊主。”蘇越陵抱拳道,北宮綺意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一下,“都說“玉華宮”弟子正氣稟然,今日一看蘇公子,果真不是虛言。”說罷抬手指了下對面,抬眉道:“蘇公子請坐。”
蘇越陵笑著點了點頭,在北宮綺意對面坐下,“少莊主喊我名字便可。”北宮綺意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纖長細白找不出絲毫瑕疵的手指輕摸著瓷白的酒杯,蘇越陵的視線落到他的手指上,只覺得那手白的幾乎要與酒杯融為一體。
“據我所知,蘇公子是“玉華宮”的大弟子,一直幫寅亟掌門處理教眾事務,如今蘇公子下山,想必是寅亟掌門也出關了吧?”北宮綺意一直垂眸不知看著什麼地方,卻在話落時抬眸笑看了蘇越陵一眼。
蘇越陵長眉不自覺的一皺,北宮綺意最後那一眼和唇邊的笑實在是。。。。。。有些詭異,他眨了下眼,直視著那雙烏黑不見底的雙眸微笑道:“多謝少莊主牽掛,師傅的確已經出關了。”他的笑容恰到好處,人亦是長的眉目如畫,只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翩翩公子的感覺。
即便是北宮綺意,也不得不承認,蘇越陵整個人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但就是因為他的一行一言都太過恰到好處。。。。。。
物極必反啊。。。。。。北宮綺意想著,緩緩笑道:“寅亟掌門武功高強,二十歲時便難逢對手,然而卻在二十年前忽然常常閉關,竺剎剛出生不久便被寅亟掌門救回,如今將要二十二歲,這兩者間,又是否有什麼聯絡呢?”
蘇越陵雙眸微微一沉,但當北宮綺意看過來時,已經又恢復了以往的摸樣,“少莊主是何意?”北宮綺意挑眉反問道:“你覺得我是何意?”
蘇越陵斂起笑,正色道:“師傅二十年前研究出一種新的劍法,師傅視劍如命,自然會時常閉關修煉。”
“寅亟掌門二十歲時,自創的秋水劍已經聞名江湖,不知寅亟掌門又想出了什麼高深的劍法,是以二十多年來一直沒有完全成功。”纖長的手指抵在尖削的下頜上,北宮綺意微眯起眼,沉聲問道。
蘇越陵現在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了,他沉眸直視著北宮綺意,一字一句道:“師傅視劍如命,二十年算什麼,他的一生都為了追求劍道。”說完之後,他的語氣卻又平和了下來,“少莊主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是猜測,也要拿出證據來。”
滿池的蓮花開的正盛,蓮香陣陣撲鼻而來,北宮綺意拖著下巴看著蘇越陵面無表情的臉,過了半晌忽然抿唇低笑了一聲,“呵,我不過開個玩笑,蘇公子不必動怒,”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在這裡給蘇公子賠罪了。”
蘇越陵神色不動,也端起酒杯將酒飲盡,復才語氣平平道:“少莊主改賠罪的不是在下,而是師傅。”北宮綺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