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之前。沈安芙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後果,可是她既然來了,就不能無功而返。
“那四妹妹,你把莊王妃送來的舒痕膏讓我帶回去,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沈安芙退一步道。
安容笑了,明眸善睞的笑意,滿滿的都是嘲弄,“為什麼我要答應你?”
雖然一口一個二姐姐,一口一個四妹妹,可是她們彼此都心知肚明,關係沒那麼親厚,憑什麼沈安芙就認定她這麼好說話,為了她能完成任務,損失自己?
二老爺做下的孽障。就算她也無辜,可安容記得有句話呢,叫父債子償。
她沒找沈安芙的麻煩就算了,她倒是有臉登門了。
安容隨口一句反問,輕飄如柳絮,卻讓沈安芙臉色尷尬至極,滿臉赤紅,下不來臺。
沈安芙有些急了,“你收了舒痕膏,就該還銀票。要麼就別收。”
安容冷冷一哼,她還沒說話呢,芍藥就嘴快道,“又沒有人求莊王妃送舒痕膏來。更沒有人逼她,她要送就送,要拿銀票就拿銀票,她算哪根蔥呢,我們少奶奶才沒工夫陪她鬧。”
芍藥氣勢很強,背脊挺的直直的。
沈安芙差點氣爆。“混賬,你一個小丫鬟,也敢頂我的嘴,誰給你的膽子?!”
芍藥白了她一眼,“當然是爺給的了,我現在是爺的丫鬟,在國公府,在爺的地盤,沒資格說話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
連朝傾公主,她都敢頂撞,何況是她了。
要是爺知道了,保不住還會打賞她呢。
少奶奶這些個姐妹,除了六姑娘,其他人,壓根就沒有半點情分可言。
需要時,就一口一個四妹妹叫的甜。
不要時,就背後捅刀子。
這樣的姐妹,早早的撕破臉皮拉倒,裝來裝去也不嫌累的慌。
安容望著芍藥,嘴扯了又扯,“你能別搶我的話麼?你把我的話說了,我說什麼?”
芍藥囧,“奴婢是丫鬟,幫少奶奶是應該的。”
安容白了她兩眼,望著沈安芙道,“你明知道莊王妃認你為義女是不懷好意,你還助紂為虐,你要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別想從我這裡拿到什麼,去博取莊王妃的好感。”
安容這話,算是把沈安芙回絕死了。
沈安芙咬著唇瓣,死死的看著安容,彷彿看久了,安容就會改主意一般。
可是看了半天,安容也沒反應。
沈安芙將眸光收回來,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她要走的時候,安容問她道,“那日,在侯府,你要向我借的是不是七絃琴?”
沈安芙抬頭看著安容,點點頭。
安容眉頭一沉道,“我聽說青雲寨被劫,青雲寨鎮寨之寶冬雷琴差點被盜,是不是莊王妃派人去幹的?”
安容的聲音很冷,很生氣。
芍藥在一旁,聽得眉頭皺了又皺。
什麼冬雷琴?沒聽說有人盜取青雲寨的東西啊?
沈安芙也聽懵了,“什麼冬雷琴?”
她只聽說過春雷琴,在接風宴上,被丫鬟失手摔了。
為此,皇后很不高興。
莊王妃不想得罪皇后,才萌生了賠她一把琴的想法,但是比的過春雷琴的少之又少,不然莊王妃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
安容渾然不知似地,道,“皇后的春雷琴被毀,雖然不是莊王妃有意為之,但如果沒有她多嘴,春雷琴不會出事,皇后心疼,莊王妃也會怕,所以才四處蒐羅絕世好琴,打算賠給皇后,冬雷琴不比春雷琴遜色分毫,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除了莊王妃會盜取外,我想不到還有別人。”
沈安芙眉頭一挑,眸底閃過些什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