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想害死她!
安容氣的臉紅脖子粗。
什麼意思嘛,自己只是不忍心那麼多人受冰雹之災,求他幫忙,那也不算是求,是要求他做的。
他得了皇上的賞賜,那是他的事,怎麼是她的功勞了!
就算是她的功勞,你心裡記著就好,居然還要讓人大張旗鼓的送來給她。
她能莫名其妙的收一個外人的重禮嗎?
到時候府里人。父親祖母他們問起來,自己要怎麼解釋,說自己會算命嗎?
就算她會算命,那她又是怎麼和一個外男勾搭上的。到時候她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本來很困的安容,見到這張小紙條後,再也睡不著了。
不但睡不著,而且還很煩躁。
煩躁的安容,趴在那裡繼續揉捻她的大抱枕。
一宿無眠。
第二天丫鬟來伺候安容起床。瞧見安容那黑眼圈,著實嚇了一跳。
“姑娘,你昨兒夜裡失眠了?”秋菊驚問道。
喻媽媽瞧了安容的臉色,再看一旁半夏紅潤光澤的臉龐,還有一旁的香爐,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姑娘一宿沒睡,你都沒發現嗎,安神香也不知道點了?”喻媽媽呵斥道。
半夏縮著脖子站在那裡,頭低低的,在喻媽媽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咕嚕咕嚕動。
半夏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但不代表她心裡就沒有氣。
姑娘自己說讓自己睡的,她聽姑娘的話還有錯了不成,你們幾個在樓下呼呼大睡,她在樓上伺候姑娘,真的盡心盡責,你們怎麼不上來瞄一眼,就知道責怪她!
“奴婢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半夏抬眸。虔誠恭謹認錯道。
喻媽媽數落了半夏兩句,見她認錯的態度不錯,也就沒有責罰她了,轉而問安容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安容一臉鬱悶,有口難言,她能說她這是憂心別人送禮送的嗎?
人家送禮,還是重禮,多少人巴不得呢。偏她愁這個苦那個,頭疼。
“沒事兒,就是夜裡做了個噩夢,驚醒之後,多想了會兒,”安容搖頭道。
說完,不等喻媽媽問,就把話題岔開,吩咐秋菊道,“今兒穿那件豆綠繡荷葉的裙子。”
秋菊碰著鵝黃色裙裳來,上面擺著雪青色束腰,聽了安容的話,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她不論拿什麼衣裳,姑娘都極少說不好,今兒怎麼嫌棄了?
秋菊神情黯淡,覺得自己大丫鬟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她哪裡知道安容因為荀止,惱了雪青色。
看到雪青色,就一肚子火氣無處彌散。
等安容換好衣裳,秋菊幫著梳好容妝,見安容沒有再挑剔,反而很滿意時,高提的心這才稍稍放下。
梳洗打扮後,安容掃了眼屋子,覺得少了些什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
“小九和小七呢?”安容問道。
海棠輕搖了搖頭,“昨兒下午起,小九和小七飛走,就沒有飛回來了,怕是回家了吧?”
安容一張臉頓時僵硬了起來,她又內傷了。
這兩隻破鴿子跟他們的主子一樣可惡,關鍵時候就給她掉鏈子,等他們回來,一定要把他們關在籠子裡!
一頓飯,安容吃的是食不知味,等吃完了飯,安容就帶著丫鬟去了松鶴院。
在院門口,安容見到了三太太和沈安溪。
三太太今兒著了一身翡翠色暗花祥雲紋散花錦緞襖,下罩湖綠色百幅裙,頭上帶著如意簪,臉色帶著溫和笑意,讓人瞧了舒坦。
再細細看,可發覺她臉上的淤青褪去,抹了些胭脂後,不細細對比昨日,絕對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