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坍塌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太太問道。
三太太自責道。“是媳婦辦事不利,戲臺子被人鋸斷,也沒有好好檢查一番……。”
其實這事與三太太無關,誰能想到有這樣陰損的人。會毀戲臺子?
不過三太太有話要說,“原本我是讓如意戲班巳時初來,不知道是誰送了信去,讓如意戲班巳時末再來。”
要是戲班子早到了,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悲劇。
三太太敢肯定,誰讓如意戲班晚來。誰就是害沈安姒的兇手!
很快,這事就查到了大夫人頭上來。
好像順利的叫人震驚。
有丫鬟出門辦事,瞧見大夫人院子裡伺候的媽媽的兒子進出如意戲班。
三太太將那小廝抓住,請如意戲班來辨認,確認是小廝傳的話。
大夫人沒有狡辯,她也狡辯不了。
她只說一句,“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但有句話,我不得不說,害三姑娘摔斷了腿一事,不是我做的,戲臺也不是我叫人弄塌的,如有半句虛言,就叫雷電劈死我!”
說完,大夫人還放了一句狠話,“誰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叫我查出來,我會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後大夫人主動跟老太太和侯爺提了個要求,她要親自查是誰害了沈安姒的事。
不查出來,她下半輩子就吃齋唸佛,常伴青燈了。
大夫人決絕的態度,莫說老太太了,就是三太太都開始懷疑了。
難道沈安姒摔斷腿一事真的跟大夫人無關?
可是沈安姒和小廝都指認是她,她憑什麼敢篤定還會有一個兇手?
大夫人跪在地上相求,二老爺幫著說情。
然後查罪魁禍首的事就落到了大夫人頭上。
等出了松鶴院,回玲瓏苑的路上。
芍藥不解了,“大夫人敢發那樣的毒誓,應該不是她做的,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算計大夫人?”
安容勾唇冷笑,“侯府吃過雄心豹子膽的人幾時少了?”
大夫人發的誓言看似兇狠,其實早將她自己摘除在外了。
她叫人鋸過戲臺子,不過只是鋸了上面部分,戲臺子會壞,但是不會坍塌。
沈安姒會摔,但是有她接著,就算沒接住,摔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慘。
只能說,幕後的黑手不是一般的兇狠。
安容想不通,前世侯府除了大夫人和二老爺之外,還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嗎?
安容朝前走,走了幾步之後,忽然頓住腳步。
“今兒瞧見小廝進出如意戲班的丫鬟是誰院子裡的?”安容問道。
芍藥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道呢,只是在丫鬟中那麼傳開了,然後傳到了夏荷姐姐耳朵裡。”
安容眼神一凝,“去查。是誰院子裡的丫鬟瞧見的。”
芍藥有些為難,“怕是查不出來,丫鬟的嘴碎的很,你傳過來。我傳過去,哪還知道誰先說的啊?”
就像芍藥她自己,上回傳什麼謠言的時候,都會說一句,“我聽誰誰誰院子裡的丫鬟說……。”
她算不得第一個人。
這是傳流言的技巧。姑娘不懂。
安容拍了她腦門一下,“小廝是昨兒出府的,你去查查,昨兒都有哪些丫鬟出府了不就知道了。”
芍藥恍然臉紅,恨不得把舌頭咬斷才好。
芍藥辦事去了,安容獨自回玲瓏苑。
秋菊幾個丫鬟在樓下伺候,頗有些不自在,因為喻媽媽一大清早就吩咐了。
這幾日,沒有她的允許,除了海棠和芍藥外。不許任何一人上樓,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者,直接趕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