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陛下宮中的那些黃金器皿,也全都是黃銅所仿製的,也正是這樣,大家接觸到的幾乎都是黃銅,便真的將這黃銅當作是黃金了,於是連真假都分不出來。”
她的話才到此處,就被常歡打斷了,她一口否定,“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論那司庫中的黃金,便是這宮中的器皿,都是先皇留下來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卻只聽單嬤嬤解釋道:“先皇留下來的自然是真的,可是那些真的,只怕在是近年來才被慢慢換下去的。”
“什麼意思?”雖然還不知道單嬤嬤是不是信口開河,可是因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常歡還是有些緊張起來,心中隱隱生出幾絲害怕來。一面忍不住的問道:“難道你以為朕身邊的人換了?”可是說完,她卻一臉冷笑的看著單嬤嬤,心道朕身邊除了你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何況你還知道密道呢!
單嬤嬤此刻沒有去注意常歡的神情變化,所以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只是繼續說道:“說來無地自容,奴婢竟沒有發現,若不是那離夫人的話,只怕奴婢也都還矇在鼓裡。”
又是容離那個賤女人!先前的害怕與擔憂都消散而去,此刻權當是單嬤嬤受了容離的蠱惑,來矇騙自己罷了,不禁冷冷一笑,“原來是那個女人的詭計。”一面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單嬤嬤,“嬤嬤你也是個聰明的,怎就被她騙了,如今還甘願聽她的話,到朕的面前來搬弄是非,難道你不要命了麼?”
“奴婢的這命,怎也比不上燕國存亡重要,陛下您可以生氣,可以懷疑奴婢,但是請奴婢將話說完,可否?”單嬤嬤不曾愛過一個男人,她也不知道一個女人嫉妒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是有多麼的瘋狂,此刻只覺得常歡是如何的不理智,如何的不會顧全大局。
“好,我便聽你說完,看那個女人到底給了施了什麼妖法!”常歡現在已經完全的不信任單嬤嬤了,只覺得是個玩笑罷了。而看著單嬤嬤對忠心耿耿多年的份上,便聽她把這胡話說完。
單嬤嬤察覺出了常歡對於此事的態度,也不敢在多說那些沒用的,就怕磨去了她的那點耐性,而是直接將金礦被柳文洲暗中掌握,而且串通了戶部大臣欺上瞞下,還將宮中的黃金器皿都偷偷的拿了出去,此事因為被任家偶然發現,所以反而便讓他嫁禍栽贓,背上一個謀反在罪名。最重要的是,他以負責出兵幫東翼擊退月沉國一事,直接將兵權佔去了大半,這也罷了,可是剛剛單嬤嬤收到東翼那邊的急信,問燕國的援軍為何不曾到。
至於為何不曾到,這隻有柳文洲知道了,反正大軍已經出征幾個月了,便是中間隔著千山萬水,也該到東翼了,可是那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聽完單嬤嬤的這些話,常歡只覺得自己猶如墜入了惡夢之中,最可怕的是她,她還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可是一面是她信任的單嬤嬤,從未背叛過她,而一面是她深愛的男人,那個發誓甘願做她背後那個男人的柳文洲。可是現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她的腦子裡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她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案旁的軟凳上,連著目光也有些模糊起來。
而就在這時,單嬤嬤遞上來一封密函,“陛下請看,這是信箋四日之前就到的,昨日本來想直接拿來給陛下看到,只是陛下一直不曾來御書房,所以奴婢只要一直在這裡等。”
那封密函一看外面的信封,常歡就知道是一封加快的急箋,她急忙接過去,慌亂的將信箋開啟,看到那下面的璽印,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確定過真的是東翼皇帝的親筆書信,這才從頭看起來,越是往下看,雙手便越是顫抖起來。
單嬤嬤早就看過了那封信箋,因此見到常歡的異樣,便也不意外,而是問道:“東翼皇帝的意思,那靖南小侯爺便在咱們大都,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