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今日去找你的。”
蕭衍感興趣的笑問:“找我做什麼?”
“那日我自作主張,不等太子哥哥同意就去要了謝鶩行,多虧來喜公公解圍。”霧玥忐忑自責的望向蕭衍,“是我添麻煩了。”
霧玥每次用誠懇的態度,一板一眼地說著自己的錯誤時,總能讓人有氣也生不出來。
何況,這在蕭衍看來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事,起初雖對她擅自而為有幾分不滿,但也不會真跟她計較這些。
眼下聽著她的軟語更是心上發軟。
“好姑娘,本就是孤答應你在前,你要什麼生辰禮物都可以。”
霧玥聽他這麼說,懸在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絞緊的手指也跟著放鬆開。
蕭衍看在眼裡,笑聲揶揄,“你莫不是以為,孤專程來,是為了來責怪你的。”
霧玥臉頰臊紅著沒說話,心思已經寫在了臉上,她窘迫的低埋著頭,幾根碎髮從鬢邊垂下,沿著雪白的頸項蜿蜒而下。
蕭衍心頭一動,抬起擱在腿上的手,欲去挽。
“奴才見過殿下。”
謝鶩行端著茶進來。
蕭衍半抬的手微頓,改而放到桌上,側目看向謝鶩行,淡淡的目光暗含著壓迫。
謝鶩行恭順的低著頭,走上前將茶水擺放到水上,“殿下請用茶。”
蕭衍端起茶盞,淺飲。
謝鶩行則掀了衣襬,跪在他腳邊。
蕭衍睥著他,“這是何意。”
霧玥見謝鶩行跪下,不由得蹙攏眉心,搶著說,“太子哥哥,他就是那日的小太監。”
謝鶩行朝著蕭衍叩首,“殿下仁厚,奴才才得以在公主身邊伺候。”他將清瘦的背脊埋得更低,“奴才感激不盡。”
“原來就是你。”蕭衍放下茶盞,盞底磕在桌面上,發出不重不響得聲音,“叫什麼?”
霧玥微怔,她方才不是說過謝鶩行的名字,難不成太子哥哥忘了?
“奴才賤名,謝鶩行。”
蕭衍捏著茶蓋,輕刮水面,“哪個鶩。”
謝鶩行默了默,“奴才只知,鶩乃是指鳥。”
“會寫麼?”
謝鶩行沉
默的更久,蕭衍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變得銳利,霧玥雖後知後覺了些,但也感到氣氛莫名變得沉壓。
良久,才聽謝鶩行輕聲說:“會。”
蕭衍笑看向霧玥,“可有紙筆。”
“有的。”霧玥點點頭,起身去一旁取紙筆。
蕭衍低頭喝著茶,隨口道:“寫給孤看看。”
“是。”謝鶩行起身接過霧玥遞來的筆。
霧玥一看他握筆的姿勢就緊緊皺起眉,一手抓著筆,沾墨時筆頭都分岔了,分明是不會寫。
難怪方才半天不吭聲。
霧玥湊在他邊上看,謝鶩行動作僵硬,一筆一停,極不流利的在紙上寫出自己的名字。
三個字寫完,霧玥反而鬆出口氣。
“恐汙了殿下的眼睛。”謝鶩行恭敬將紙遞給蕭衍。
蕭衍不以為意的拿起紙抖開,“不曾念過書。”
謝鶩行侷促地搖頭,“不曾,只會寫這三個字。”
少年眼裡的自卑讓霧玥感到心上一陣悶堵,愈發覺得他可憐,不過好在他遇見了自己。
蕭衍不置可否,聲音卻冷了下來,“不通半點文墨,如何在公主身邊伺候。”
“不過倒是可以讓來順在東宮安排個職位,做做灑掃倒也不打緊。”蕭衍轉著扳指,似笑非笑的看向謝鶩行,“你可願意?”
謝鶩行沒有作聲,只覺得好笑,太子是在試探他。
還不等他回答,霧玥已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