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片地角並非是窮鄉僻壤的連一處咖啡廳都沒有,張六兩看見這個牌子其實是很蛋疼的。
咖啡這種東西,眾所周知一直都是以國外的牌子最著名,躋身一線品牌的幾乎都是國外的品牌佔了頭銜,於是乎國產行列裡還真就難以找出幾家牛逼哄哄的咖啡廳。
張六兩也不再糾結這咖啡廳是不是國內的企業了,將二手腳踏車停好,並加了一把厚重的鎖鏈,然後才敢走進咖啡廳,介於之前二手腳踏車被偷的緣故,張六兩也是格外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腳踏車。
照常理講,如今的張六兩身價不菲,為何偏偏鍾情於腳踏車呢?
細心的人會發現,這一輛腳踏車赫然是張六兩當初馱著初夏送其上班的那輛腳踏車。
不言而喻,張六兩對初夏的這份情依舊存在。
就在張六兩準備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呵斥。
聲音很大,以至於讓張六兩心生厭惡。
“誰他媽讓你把腳踏車停這了?這是腳踏車該停的地方嗎?”
張六兩轉頭,一個戴著頭上斜著一頂帽子的傢伙,一臉橫肉的指著自己在咋呼。
“這難道不能停車嗎?”
“能停車,但是是汽車,不是腳踏車!”
“我是橫著放的,汽車完全可以進來,為何就不能停在了?”
“我說不能停就不能停,你嘰歪什麼?”這傢伙有些惱火了。
六月的天氣對於北方來說是有些熱,以至於這保安都不打算跟張六兩廢話挨曬了。
他大手一揮道:“趕緊的騎走,騎個破腳踏車喝什麼咖啡,裝逼麼?”
張六兩苦笑,走進保安,仔細看了眼這個長得五大三粗,眉毛幾乎要連在一起的橫肉傢伙。
而後笑著道:“照你的意思講,這裡可以停汽車是不是?”
“這不廢話嗎,停車位不停汽車停啥?停馬車啊?”漢子冷眼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等一下!”
“等他媽什麼等,趕緊騎走吧,一個窮學生還喝咖啡,品味真是獨特!”大漢再次譏諷。
張六兩其實對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沒想搭理,可是這兩句他媽的他媽的,把張六兩的火給激發了出來。
尤其是這輛滿載初夏記憶的腳踏車很容易讓張六兩想到那日被初夏母親不待見的挫敗感。
張六兩開口道:“給我一分鐘,你彆著急走,一會有你忙活的!”
一臉橫肉的傢伙掐腰道:“你想咋滴?叫人還是咋滴?哥還真就不怕事,我給你一分鐘,看看你能叫出什麼人。”
張六兩掛了電話,開口道:“一會麻煩幫忙停下車子,我朋友要來這搶車位。”
站在張六兩面前的這個男人其實是有一點小背景,做咖啡廳外圍保安的他進過大牢,在裡面吃過虧攀過老大做過小弟,以至於出來後極其的對比他強的人阿諛奉承,而對比自己混的差的人極力挖苦。
漢子叫孫楊威,名字的諧音總是被人當成笑料,脾氣火爆的他也是屢次大打出手,這號傢伙今天碰上了張六兩,估計要歇菜了。
孫楊威的這種比上攀附比下挖苦的作風,或許是一種病態,但大致也是屬於社會風氣一類的價值觀問題。
張六兩撥通了楚九天的電話只說了一句話:“來某某某咖啡廳,有多少輛車就找多少人開來,不用開太多,五十輛,不夠就找隋長生借,他指定有。”
楚九天不明白問道:“開那麼多車子做啥六兩?”
“搶車位!”
楚九天愣神,不過還是乾脆應承下來。
因為楚九天透過張六兩的語氣判斷出他可能有些惱火,以至於說話語氣從來不重的張六兩在電話裡的語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