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而後扶正我按摩了背部,我才噴出一口血水。
我很驚愕,小樂用這種方式喚醒我這個不爭氣的二哥走上正道。
我更氣我自己,為何要把小樂帶上山。
那時候的我像個遊魂,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完全就是沉浸在小樂的死之中。
八斤師父就每天跟我聊天,也不講大道理,捧著把二胡讓我聽他唱戲。
他唱我就聽,他喝燒酒我也跟著喝。
八斤師父唱了五天,我聽了五天。
卻深深記住了那段唱詞,那段每天八斤師父都用沙啞的腔調喊出來的段詞。
····北倉落芒芒,蕭索帶離殤,花花唱段腸,卻話北風道西涼。
酒兒裂肝,心兒寸殤,我卻守著一畝巴掌空囤涼。
昭傷亂舞道南門,斷闢崖鸞攢施琅,道它個狗日無殤狼,卻不知一路上崖沒心腸。
風肆無忌,雪灑滿顱,卻是個酒來入胃欒。
那道它個秋來說它個冬,人呢一生三萬五千場,一場夢來一場醒,話悲涼,棄離殤,總有個春守望!
君啊,再來一杯燒心酒,吐它個三萬三千場。
君啊,還剩二千場。
君啊,還剩二千場。
再來一杯否?
······八斤師父每日就是唱著這一曲,忽猛忽裂,忽柔忽強,直到我望著八斤師父遞來的那滿滿一瓶燒酒,而後我一手奪過,猛烈的灌入以後,望著廟外那落下的太陽衝八斤師父跪了下去。
我說:師父,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下山!
八斤師父慢慢收起來二胡,單手就托起了我,而後笑呵呵的道:“去找你大師兄,陪著他看著他,把你對你弟弟小樂的罪過寄託在他身上,古有唐僧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取得真經的故事,今有我黃八斤給我大徒弟收回一個浪子回頭的好兒郎,下山吧!”
於是我就帶著八斤師父的願望下了山找到了你,來南都市之前我去我娘和大哥的墳前上了一回墳,乾坐了一夜,說了一肚子對小樂的愧疚話,我沒有好好照顧小樂,沒有替他找一房好媳婦,沒有跟他好好喝幾場酒。
“大師兄,你說人是不是都是後知後覺的動物,如果沒有小樂,也許我現在睡在地下都在想我這輩子到底在做什麼?”左二牛睜著通紅的眼睛問張六兩道。
張六兩聽完左二牛的故事,慢慢的舉起了杯子,而後露出會心的笑容,指了指杯子裡的酒對左二牛的道:“以後大師兄是你的親人,乾了這一杯酒,請記得你左二牛不比任何人差,你是我張六兩的二師弟,你是八斤師父的第二個徒弟,你是你親弟弟左樂的二哥,你還是你自己人生的掌握者!”
左二牛舉起杯子滿杯子飲下,張六兩盤腿上了沙發,抹了一把嘴道:“聽大師兄也給你唱一曲!”
左二牛拍手道:“好!”
“沒有二胡,我就拿這筷子敲著盤子哼唱吧!”張六兩一手拿起一根筷子道。
“唱吧大師兄,沒有二胡也沒關係!”
張六兩清了清嗓子,藉著二鍋頭的狠辣之勁,單手落下一根筷子,隨即跟出另一隻手的敲擊,噹啷噹啷噹啷····點滴的音樂進入,卻是沙啞的腔調轉嗓。
“中烈馬,萬古腔。
我道馬來你道腔,敢問進前侍郎要幾何?
卻是殿堂之上坐俊龍。
滿堂凜冽,白髮橫生,眉宇連體,中倉頓結,華髮一根,伸指宛玉。
跪佛立祖,一普團地,卻是錚錚落地。
總是那一腔滿腹,來年萬頓。
總是那滿宇橫眉,來生再道。
卻還是回望山頭與殿欒,早知道,早知道那日那夜那時那分,卻不知今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