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來,十六七歲的花季,怎麼瞅著比他這個快花甲的老人還有垂暮之氣?
太子榭每日都會來找小歌,謝玦不加掩飾的不待見,但人家是儲君,他還在別人的地盤上就沒法請人吃閉門羹,太子榭不是御風,御風會因為小歌而容忍老人的各種氣憤加無理取鬧,而太子榭。。。。。。謝玦還是很愛惜自己與老伴的生命的。但不待見就是不待見,雖不請人吃閉門羹,卻也從不見太子榭。太子榭也不氣,他的本意就不是要見謝玦,謝玦想見,他自然奉陪,不想見,也無妨。
對於太子榭的到來,小歌倒不像謝玦那般不待見,至少會給太子榭倒杯茶,太子榭要聊天的話她也會陪著聊幾句。這讓太子榭第一次來拜訪時很是詫異,他已經做好了被小歌漠視的心理準備。
“你不恨我拆散你與御風?”太子榭頗為奇怪的問。
小歌不以為然:“我與他之間的根本不在你,沒你也一樣會和離。至於你利用我的事,權利的爭鬥本就是泯滅人性與道德的,只要達到目的即可,過程怎樣的血腥或卑劣都不重要,反正等你登臨絕頂,你說什麼樣的就是什麼樣的,有異議的都殺了,真的變成假的,假的自然就成真的了。”
太子榭輕咳了下,雖說古往今來的歷史都是這個樣子,但如此直白的說出口,小歌也是特立獨行了。“歷史本就是由勝者書寫的。”
小歌補充道:“至少大荒紀年不會由勝者書寫,除非你徹底滅絕巫宗,不然你做過的一切都將在大荒紀年中以絕對真實的面貌呈現給後人。”大荒紀年中連巫宗的齷齪都有不加掩飾的記載,何況一個太子榭。
太子榭笑問:“大荒紀年可會記載巫宗最高之人的絕對真實?”
小歌明白對方的意思,亦笑道:“巫宗已有候選巫女,你,不夠格。”太子榭還知不知道本心是什麼東西都不一定,這樣一個人,絕不可能是神之化身,而非神之化身卻妄想巫女的地位,活膩了。
太子榭道:“可有誰規定候選巫女一定會成為巫女?”
“即便蘇蘇成不了巫女,你也不會。”
太子榭不以為意:“但巫宗會有很一段漫長的權利空白期。”這段空白期足夠有心人做很多文章。
小歌懶得再跟太子榭聊巫宗的話題了。“雞同鴨講。”巫宗建立在神權上的特殊體系,若那麼容易被人給撬倒,巫宗也不會歷經無數打擊,生命力卻始終頑強的延續著,君不見過去多少與巫宗一同存在過的王國化為塵埃?
太子榭聞言好脾氣的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可知青國爆發了瘟疫?”
小歌淡淡道:“聽說過,瘟疫據說是在王宮爆發的,青王驍的兒女死了一半,宮人亦死了七八成。因著瘟疫是在宮中爆發,潛伏期又有些長,當被發現時,很多出入宮中的貴族亦染上了瘟疫,且將瘟疫播散到了整個青王城的貴族圈子,好像挺慘的。”不僅如此,她還知道那瘟疫是伯服本著反正最後都要屠了青國,使用瘟疫也不怕死人多的的心理將死人屍體處理後泡在了青王宮的水源裡,汙染了王宮的水源。對此,小歌深深覺得自己離真正的十巫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她再怎麼無法無天也做不了製造瘟疫這般損陰德的事。
太子榭以惋惜的口吻道:“青王城的貴族死了五成,朝堂完全癱瘓,可惜了,青王驍從蠻族獲取了巨大利益,若無此事,只怕不出兩年青國便可恢復元氣。也不知青國是如何冒犯了上蒼,竟降此大禍,生靈塗炭。”
小歌瞅了太子榭一眼,貓哭耗子恐怕就是眼前這般,青國倒黴,最高興的恐怕就是太子榭與被青王驍控制打個沒完的蠻族了。“他們不是冒犯了上蒼。”
“哦,那是?”
“他們是冒犯了巫宗。”
“巫謝?”太子榭知道得也不少。